風荷倒吸一口涼氣,狠狠咬住了唇角,沒有叫出聲,只是身體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。她再一次想要脫離他的懷抱,但沒有料到她的摩擦使得他已經堅硬的地方越發滾燙起來,她甚至能感到那個東西狠狠頂在她大腿側。
這樣的結果使杭天曜哭笑不得,他很想解釋自己不是色狼,可他的舉動實實在在把他此刻的心思暴露無遺。他苦笑著往後挪了挪,拼命吸了一口氣,聲音喑啞:「娘子,娘子?」
尷尬使得風荷小小的結巴起來:「呃,什麼……什麼事?」
其實,杭天曜只是試探著喚她,並沒有事情,絞盡腦汁想起之前太妃讓風荷學著管家的事情,忙道:「你明兒開始就要跟著王妃學管家了嗎?」
「嗯,是啊,你有什麼話要囑咐我的嗎?」風荷漸漸放鬆下來,身體開始柔軟,語調平緩。
「你那麼能幹聰明,我有什麼可說的。也虧了祖母,想到在這個時候讓你學管家,三哥、五弟那邊都被自己院裡的事弄得焦頭爛額,估計沒有時間來給你使絆子了。只要他們不動,其他幾房弄不出什麼麼蛾子來,你能輕鬆不少。」杭天曜隨著風荷的柔緩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他用心想事,倒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。
風荷心裡是很感激太妃的,自她進府一直頗為照應,又竭力為他們爭取,上次管家被人暗中破壞,這次再不能容許發生那樣的事了,不然對她的能力是極大的否定,她勢必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付。她輕道:「是呀,祖母這般為我們著想,我們不能讓她失望了。五弟那邊,出了什麼事不成嗎?」
杭天曜壞壞得笑道:「算不得什麼事,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。」
風荷只是愣了一瞬,很快就瞭然於心,笑道:「莫非是要給五弟房裡安排人了。照理說,這也符合規矩,五弟妹身子不好不能伺候,安排一兩個房裡人是應當的,難道五弟妹不願?」她想起蔣氏的性情就知事情沒有這麼容易,但有些事是勢在必行的,不由抿嘴道:「即便王妃憐五弟妹受屈,可這憐惜之情能持續多久,總及不上對自己兒子的疼愛。五弟妹若是個聰明的,就應受了,不然王妃、五弟那裡,她都得不了什麼好。」
這絕對是風荷的肺腑之言,如果是她,對自己的夫君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,不會在納妾之事上與他對著幹。男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,你越反對他越要那樣行事;你若委委屈屈接受,他反而能憐愛你幾分,心中升起悔意。當然,對現在的杭天曜來說,這一點不符合,因為他已經有太多妾室了,風荷有足夠的理由拒絕。
聽了風荷的話,杭天曜倒是哈哈笑了起來:「我還以為你這小醋罈子會同情蔣氏呢,沒想到你心眼這麼壞啊。我哪日想要納妾了,你許是不許呢?」
風荷保證,自己不是有心看蔣氏的笑話,而是真心為她好,夫妻之間,計較的不是一時的得失,而是長久的拉鋸戰。她難道就沒有委屈,杭天曜那麼多的妾室,外頭還不知有多少女人呢,她不一個個歡歡喜喜接受了,難不成把她們趕出去?
倘若她那樣做了,只怕一開始就徹底失了杭天曜的心,風荷自問自己不是那樣剛烈的人,她只在關鍵時刻強硬,平時嘛,就得溫溫柔柔伺候那個男人。
她轉過身來,將面頰貼在杭天曜臉上,低語道:「有一日,你看上了別的女人,我也不攔你納妾,一定為你辦得風風光光的。只從今以後,你也別怪我待你清冷,我為你盡一個妻子的義務,卻不是你的玩偶,你不用指望我會為你哭哭啼啼以淚洗面的,君若無心我便休。」她的聲音嬌弱得似春日剛發芽的柳條,隨意一折就會斷裂,偏偏迎風拂動,讓你一時還抓不住。
杭天曜每次都會不能自已的沉淪在她淡淡哀傷的語調裡,為她的難過而心痛,為她的憂愁而苦悶,他緊緊摟了她的頭放在自己胸前,讓她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