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的學生們廢寢忘食,只 怕哪個知識點沒記住。
特別是之前沒考過的學生,現在奮力去考。
紀元跟蔡豐嵐,常慶,還有室友們沒事就在互相考察,再看對方的文章找出疏漏。
下午的五經課同樣精練,不是羅博士就是殷博士,兩位舉人的教學都往深了講。
晚上文章的格式要求,郭夫子事無鉅細。
就連紀元都感覺到緊張的氣氛。
這跟他當年初升高,還有高考的時候有什麼區別。
只恨不得多一分鐘學習,少睡一分鐘的覺,勢必爭分奪秒學習。
要不是嚴訓導看得緊,有的乙等堂童生甚至想睡在教室算了。
李廷錢飛他們聽說之後,忍不住發出感慨:“怪不得嚴訓導沒時間管丙等堂,原來都在看著乙等堂考生,不要他們太拼命。”
拼命是拼的,但要是過火,就會被拉回來。
十年寒窗,不就是為了這個嗎。
這個時候不努力,什麼時候努力?
每個人臉上都寫滿考試的緊張,也寫滿對考試的忐忑。
這樣緊張的氣氛,在二月初一早上稍稍鬆懈一下。
每月初一祭文廟,所有人必須去。
同樣也像本年縣試的誓師大會。
去年,前年,紀元都是作為丙等堂學生過來,雖然也公佈丙等堂的成績排名。
可在去年的時候,他就不擔心這個了,畢竟每次都是第一。
看的時候都覺得乙等堂所有人壓力都很大,眼圈帶著烏青。
今年自己進了乙等堂,終於明白為什麼。
這會想想當年看乙等堂的自己,真是恍如隔世。
作為乙等堂年紀最小的他,自然還是站在前列。
後面同窗依次站好,同樣的精神萎靡,同樣的打著哈欠。
蔣克等今年不用科考的乙等堂五人,表情竟然差不多。
整個班裡都在卷,你說你卷不卷,不自覺就被帶動了啊。
跟原來丙等堂的同窗們對視一眼,雙方眼裡都寫著震驚。
你們怎麼回事!
怎麼這樣疲憊!
你們怎麼回事!
還真的繼續在放羊啊!
不合理!
雙方眼睛同時流露出這個意思。
真的不合理!
跟去年前年不同,甲等堂不像之前的懶散,同樣緊張起來。
是啊,鄉試要來了。
如果說童試是大考。
那鄉試便要超級加倍,而且三年一考,一次不中再等三年。
壓力可想而知。
但如今還是二月,大部分的重點,還是在乙等堂備考學生身上。
令學生們意外的是,今日聶縣令也來了,他還穿著正式的官服,掃視他們的時候,眼裡竟然帶著一種欣慰感。
聶縣令看著下面的學生,心裡湧上莫名的熟悉。
前幾年他還是這樣的學生,同樣在族學等著祭祀,所以看著下面學生,特別是即將考試的學生們,忍不住有些親切。
他當年,也是這麼過來的啊!
縣令早早準備好了發言,教諭有眼力地讓出位置,今年的誓師大會,就由縣令主持。
這點事教諭還是不擔心的,能考上進士的人,這點水平還是有的。
“士,自童蒙初學,再到讀書入仕。”
“入學,稱童生,初考為秀才,再考為舉人,最後為進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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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考,便是科舉的,入仕的根本。”
“入仕兩字,看似簡單,放在史書上,千難萬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