剃不剃度。
在白和尚八九歲時,寺廟裡去了幾個窮書生,想在廟裡清淨地讀書,平日會給些米糧作為酬勞。
寺廟便同意窮學生們在此讀書,沒想到白和尚竟然跟著讀,還頗有靈氣。
讀到今年時,寺裡大和尚給了他一些錢財,讓他出來科舉。
他上次看了府試成績之後,就是急著去跟隨行的師傅說成績。
師傅不喜人多,就在城外的破廟裡住。
聽著他的經歷,紀元跟蔡豐嵐都傻眼了。
知道每個人都有其經歷,但白和尚的經歷也太離奇了。
紀元,蔡豐嵐也自我介紹。
蔡豐嵐家裡,是典型的耕讀出身,祖上讀過書,這一兩輩斷了,總算在他這撿起來。
家裡面田地也有幾十畝,人口眾多,家境不算太好,卻也是有飯吃的。
等到紀元時,紀元三言兩語說了自己的情況。
這下變成白和尚震驚了:“你爹孃都不在了?”
蔡豐嵐奇道:“你爹孃不是也不在了?”
這話不算冒犯,蔡豐嵐跟白和尚顯然都不在意這些事。
白和尚卻搖頭:“貧僧雖無父無母,卻有從小養育我的師傅,這跟父親又有什麼區別。”
反而的紀元。
五歲時候沒的爹孃,自己十一歲出來科考,這也太慘了。
三人小聲說著話。
反正這場面,他們能過來已經很好了,不指望出什麼風頭。
紀元搖搖頭,那到底不是他的經歷,他本身也不是十一歲的年紀。
沒必要可憐他。
這個樣子落在別人的眼中,頗有些淡然之意。
白和尚竟道:“若貧僧的師傅在,肯定更想收你當徒弟。”
蔡豐嵐:?
紀元:?
不至於啊!
原本以為他們過來打個岔,在場的就不再問紀元詩詞做得如何。
沒想到白和尚竟然道:“我方才來得早,聽他們說元弟的詩做的極好,還想看看你最近做的詩呢。”
白和尚一會自稱貧僧一會自稱我,大家都習慣了。
估計他也沒從身份中轉換過來。
但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偏偏蔡豐嵐也點頭:“是啊,紀元的詩做的很好,我可以證明。”
紀元算是明白了。
現在場上的人分兩種。
一種是確信他詩做得很好的人,比如蔡豐嵐,或者知道三年前鄉試舞弊案詳情的人。
比如蔡豐嵐,或者連學政也“知道”?
畢竟學政在建孟府府學已經五六年了,三年前他絕對在,肯定也聽過那首竹石。
三年過去了,大家怎麼還沒忘了這茬!
還有一種是不知道三年前的情況,只是對他有所耳聞,聽前者說起過,自然引起好奇。
白和尚還有知府應該就是這一類。
紀元微微搖頭:“我哪還有本事,時間都用在寫文章上了。”
這是大實話,紀元半點沒有作偽。
白和尚可惜道:“可惜了,以後必然要撿起來啊。”
蔡豐嵐也點頭:“不好技藝荒廢。”
他們說著,知府竟然驚奇道:“這是紀元三年前做的詩?那時候不過八歲吧,真是天賦異稟!”
紀元臉皮一僵。
很好。
知府現在也知道了。
知府不僅知道,看向紀元的眼神也變得更加不同。
所以又有人開口:“紀元,你在府試的詩怎麼寫的,背一背吧,好讓我們都學習學習。”
開口的人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