巖寺的住持也過來相送。
不是他們住在這,棲巖寺也不會有額外的收入。
加上白和尚的師父跟住持熟識,自然更親近。
紀元的東西其實很好收拾,有一部分已經放到安紀村老家。
剩下的基本都要帶走。
他跟白和尚約好,乾脆還是騎馬去京城,到時候約一些同樣租馬的舉子一起趕路。
這樣還能節省時間。
這就顯示出學了騎射的好處。
最後有四五個舉子都說一起走,等到二月初九出發,那會天氣暖和了,估計二月二十左右就能到京城。
他們都不想在路上耽擱太長時間。
紀元他們一起學數科的高老四也在其中,數科的高夫子還覺得遺憾。
他倆都考上舉人,他數科八個人,瞬間少了四分之一的學生。
再這麼下去,估計數科都要開不下去了。
話是這樣講,但高夫子還是為他們高興的。
收拾好東西,同去的考生也已經確定。
也不能輕易離開,還要等衙門發的路引,以及舉子們鄉試的試卷。
其中試卷也是他們行路的憑證之一,需要各自謄抄出來,由官府加蓋印章,再有路引為證。
告訴一路的大小旅店,這是進京趕考的舉子,一般人都不敢惹他們。
殷博士還說了許多趕路的訣竅。
早早出發,晚上能睡旅店就去旅店,官方開設得最好,他們如今有了官身,去驛館住即可。
路上少跟其他人多聊,便是考生也不要多說。
更不要討論時政,關於皇親國戚,王公大臣,乃至朝廷新政舊政一切都要閉嘴。
要是被人拿住把柄,那就完了。
大家的考卷也不要互相看,一定要看,也要等到了京城再說。
去了京城之後,所住的旅店也要跟禮部上報,但凡有事,負責科舉的禮部官員還能及時找到。
他們是去年的新科舉人,禮部一般都會對他們有優待。
總之殷博士所說的,都是經驗之談,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。
殷博士嘆氣:“若京城有人接應還好些,可惜我當初也是借住親戚家中,也不好再打擾。”
這就是京中有人的好處了。
但不管紀元還是白和尚,都不認識京城的人,只能兩眼一抹黑,自己去找合適的旅店吧。
好在銀錢方面,不管紀元還是白和尚,這點都不用擔心,他們兩個身上有錢。
剩下的東西也都一一交代,轉眼就到二月初九。
去之前,紀元還收到好友夫子們的來信,大意都是跟他講,去京城確定住宿的地方之後,要同他們講。
就連聶縣令也在問,用不用他幫忙找個住處。
紀元也還是婉拒,他不瞭解聶家在京城的情況,也不想摻和其中,更不想人一去,就被按上聶家的標籤。
不過是個住宿的地方,人長一張嘴,不就是來用的。
誰料射科的魏夫子過來,倒是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“你們倆忘了,武營他們還在京城呢!你們去找他們啊!”
武營,鄔人豪,劉軍,去年四月中了武舉之後,一直在京城沒回來。
他們可以直接找武營啊,
武營在京城也一年了,不比紀元他們熟悉?
紀元跟白和尚一拍腦袋,怎麼把這事給忘了。
魏夫子寫了武營所在的地址,又道:“直接去就行,你們之間的情誼,不用管這些。”
這是肯定的,他們一起踢球,一起練習騎射,這可是長久的交情。
所有事情安排妥當,最後跟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