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滇州府大部分商賈,都是他的合作者。
百姓那邊,則對這些毫無所察。
在他們看來,就是鎮南關將軍犯錯,朝廷不滿意。
這麼說的話,其實倒也沒錯。
只是少了紀元藉著皇上稍稍不滿,便小題大做,把人趕走這檔子事。
其實就算知道了。
大家在乎嗎?
不在乎的。
大家在乎的,是扣在鎮南關的耕牛,終於可以拉回來了!
那六家養殖場從欲哭無淚到傷心欲絕,甚至後悔來寧安州做買賣。
現在呢?
不後悔了!
他們的牛都回來了!
本以為這批牲畜要折在這。
都被那將軍扣了,還能有好結果?
答案是。
有的!
太有了!
紀知州就是靠譜,跟著他做買賣,絕對沒問題。
只是寧安州的百姓們一邊看著牛,一邊往隊伍後面看。
他們的小紀大人呢。
怎麼還不回來。
他不會要常駐鎮南關吧?!
想到這個可能,所有人都在搖頭。
紀知州是他們寧安州的知州,不是鎮南關的!真的不是!
化遠四十年, 十月初六。
滇州府,鎮南關。
從鎮南將軍被查,一直到被押往京城, 事情辦得極快。
誰讓他確實作惡多端。
再有鎮南知州從中反水, 身邊還有不少人看到時機不對, 也供出不少事。
徐大人查了一個月, 總算把證據收齊,帶著二十多犯人一起回京城受審。
這一個月,他們幾乎幹了別人三四個月的事情,歇息幾天便趕路出發。
徐大人今年六十二,這一趟也不容易。
不出意外的話,他辦完這件差事, 差不多就要致仕。
所以徐大人對紀元非常感激。
沒錯,是感激。
要不是紀元及時出手,他致仕之前,就會永遠留下一個汙點。
徐大人走了。
滇州府知府把得力的二十個小吏留下來, 又跟滇州府指揮使商議, 留下幾個得力干將, 湊了三十個作為紀元的左右手。
這件事做完,知府大人也離開。
滇州府不少人看著這事,只覺得他們做得乾淨利落,而且沒辦法指摘。
那鎮南將軍像是降智了一般,就按照紀元的路子走。
但有時候看著降智,也是真的沒有辦法。
紀元的陷阱看似溫和無害, 實際總會給到致命一擊。
這些人走了之後, 鎮南關,也就剩下紀元一個人坐鎮。
作為鎮南關本地的代知州, 不出意外的話,至少明年才有接替的人,更誇張一點,或許後年才會來人。
今年是鄉試年,明年是會試年。
吏部更有可能,會在會試結束之後,各地職位變動,才會再安排人手。
紀元好歹在吏部做過事,瞭解裡面的情形。
所以,在一兩年內,這地方他都要暫管。
紀元自己都深吸口氣。
他只是想讓鎮南關正常一點,不要影響寧安州做買賣,不要影響本地跟滇州府其他地方溝通啊。
否則他為什麼還要再規劃兩條路,好讓鎮南關不是唯一的通道。
他想把這地方連根拔起。
沒想到拔得太乾淨?
所以寧安州牛羊放行的時候,他還不能走,他這一走,鎮南關肯定更亂。
要說鎮南關,現在分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