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屢屢被針對,就是不爽的源頭。
特別是鄔人豪。
他天賦異稟,身材高,體力足。
但稍微有露臉的事,都不讓他參與。
誰讓軍功有限,如此有天賦的人,更不能冒頭。
否則平庸之輩怎麼辦。
武營跟劉軍也是因為這種離譜的理由被針對。
好在他倆有地方去了。
唯獨鄔人豪不好辦。
鄔人豪去哪,卻是沒走通的關係的。
各地都不太想要他。
太有天賦的人,會讓其他人感到壓力。
這種事說給史官院的左右編修,宋留群笑了:“終於發現你的缺點了。”
紀元疑惑。
宋留群道:“等你外派的時候,申請帶護衛不就好了,你去申請,定然可以的。”
“就讓鄔人豪跟著你,也是個保鏢。”
還能這樣?!
謝志福點頭:“提前說,多半沒事,而且鄔人豪這種情況,京中武將子弟不喜他的人肯定很多。”
這自然不是說,武將子弟都是小心眼,都會排擠他。
而是這世上惡意總是比善意更明顯。
等紀元把這事同鄔人豪他們說了。
鄔人豪眼睛一亮。
好啊!
他肯定願意啊!
跟著紀元做事,還有不行的?
武營跟劉軍也直拍大腿。
早說啊!
早說他們也跟著紀元!
可惜那是家人好不容易弄來的位置,他們不能食言。
眾人熱鬧熱鬧鬧說完。
大家才意識到。
等到年後,所有人都會陸陸續續離開。
天南海北的,下次見面,誰知道是什麼時候。
雖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,可這心裡,怎麼那麼不舒服呢。
紀元也道:“此地一為別,孤蓬萬里徵。”
這是李白的詩。
氣勢自然不同。
用在此時,格外合適。
再道一句,莫愁前路無知己,天下誰人不識君。
在這善內街紀宅裡的紀元,白和尚,高老四,武營,劉軍,鄔人豪,相視一笑。
這還沒外派出去呢!
怎麼都垂頭喪氣的!
他們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京城,還馬上要過年了。
難道不應該高興嗎!
以後的事!
以後再說!
高老四還道:“過個十年二十年,說不定我們又聚在一起了,到時候,都來京城做京官!”
高老四作為觀政進士,還未被派官,都敢說這樣的話,眾人自然又笑。
是啊。
不過是個分別而已。
大老爺們的,怕這個做什麼!
大家以後總有再見的時候!
不要突然這麼傷感啊。
這麼想著,眾人倒是爽朗再笑。
這次的笑帶了些暢快。
天大地大!
出去闖闖再說吧!
幾個人跑到內河邊,看著流水,看著京城的內外城分界線。
以後,還會有再聚的那一天!
化遠三十八年, 冬。
十一月的天氣,讓京城內外的人冷得不想出門。
大片雪花落下,便是官署裡, 也是冷冰冰的, 雖說屋內燒了炭火的, 但門稍微一動, 熱氣就跑出去了。
大家還笑,幸好他們史官院把之前的事都忙完了,而且都被派官,現在等著年後離開就好。
否則這麼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