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政壇完全不感興趣啊,怎麼牽扯到那裡了!
吳晏的吳家在京城也算世家大族。
作為家中有名的富貴閒人,吳晏向來不喜讀書,只醉心書畫。
甚至在京城辦了個最厲害的書畫社,他還是這書畫社的社長,請了不少京城厲害的畫家同來探討。
大概十年前吧,有個社員說,建孟府那邊的書畫競技臺,一幅畫拍賣了三千兩銀子。
三千兩對他們來說,都不算什麼。
但一個新人畫師,賣出這麼高的價格,那就不同了。
當時的吳晏還摸摸鬍子:“看來咱們天齊國又要出一位畫家了。”
那書畫競技臺們知道的,下面畫商們眼睛毒著呢,如果不值這個價,那肯定會被罵下去的。
不過吳晏沒怎麼在意,因為聽說那畫叫什麼《科舉百態圖》。
科舉舉業的畫作,實在是庸俗不堪,沒一點雅趣可言。
可另一個人說的話,倒是引起他的興趣。
“青堂先生?”
“他跟烏堂先生是什麼關係。”
烏堂先生又是誰?
吳晏詢問過後,才知道烏堂先生也是建孟府書畫競技臺出現的。
而且畫了幾幅畫之後,就再也找不到了。
開口詢問的人,手裡則有烏堂先生的畫作。
吳晏問了好幾次,這人都不捨得拿出來。
這樣一來,倒是引起大家的好奇,軟磨硬泡,總算看到烏堂先生的畫作。
那畫工,那意境,堪稱絕佳!
這樣小眾的畫家,竟然被他們找到了!
所以那個青堂跟烏堂先生,有什麼關係?
還有人專門去建孟府找人,可誰都找不到。
那會大概是化遠三十八年,其實這會,他們要找的人,就在京城考會試!
吳晏算著時間,只覺得扼腕。
不過那會,如果說他們已經愛上烏堂先生的畫,但對青堂還是沒什麼太大感觸,畢竟沒有看到畫作。
直到化遠四十一年前後,從建孟府流傳出幾幅畫。
剛開始的幾幅畫,說是青堂先生的畫卷,但筆力其實不夠,大家只覺得他徒有虛名。
沒想到又過了段時間,有人說,那畫是假的,被人仿冒的,真的已經在路上了。
他們這書畫社財大氣粗,自然再次買下。
而那幅滇州府的景緻圖,讓他們極為震撼。
滇州府的風貌,建築,都跟京城不同,畫中寥寥幾筆,就勾勒出一個他們完全沒看到過的世界。
太好看了,太有意境了。
原來這才是青堂先生的佳作!
可以說從那時候,青堂先生的畫作,是他們書畫社每次小聚的時候,必然會拿出來欣賞的。
但烏堂先生也好,青堂先生也好,都低調的不像真人。
誰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。
其實聽說,在化遠四十四年的時候,有人已經猜到這兩位的真名,甚至還去驗證過。
但是吧,所有知道實情的人,默契的不對外講。
好像是烏堂先生脾氣極大,如果說出去,他就直接封筆。
這誰接受得了?
青堂先生更是低調,連脾氣秉性都不被人所知。
好在他近些年多賣了些畫。
還有人猜測,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困境了,所以一連賣了好幾副上乘的佳作。
這會,時間已經是永康元年跟二年了。
可惜過了這一陣,青堂先生在畫壇又低調起來。
直到如今的永康四年,一幅畫也沒賣出過。
“青堂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