職,大家也比不過人家。
那就比作用。
對長官們來講,開除一個學生無所謂。
但對他們來說,是開除一個,很有機率會中舉的學生。
他們就會再三考慮,再三評估。
紀元從七月到府學,也算了解府學的特性。
紀元的思路讓蹴鞠吳夫子,魏夫子他們眼前一亮。
確實,這是個好辦法。
只要有武舉,武營絕對是個好手。
那麼長時間沒有武舉了,想來很快就會重開的。
朝廷不可能十年都不武舉吧?
這不合理。
武營也被安撫住,他歷經此事,也算長了教訓,老老實實在住處看兵書。
只是一想到蹴鞠的黑幕,整個人都氣得不行,氣得在院子裡打一套拳法才能消氣。
他知道,吳夫子跟魏夫子正在為他的事奔走,所以不能亂來。
但是委屈嗎。
太委屈了。
明明他們的實力更強,明明第一就該是他們的。
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。
還是等著夫子們的訊息吧。
其實從府學退學,他也沒什麼,只是爹孃肯定會很失望。
他爹大字不識,所以有了軍功也升不上去,有了他之後,一定讓他去讀書,最好還多讀一點。
他真的不能辜負他爹孃的期望。
吳夫子,魏夫子,到底還是找到了學政,學政看到他們,甚至下意識想跑,被堵到宴會上,只能無奈道:“掌印教官脾氣是大了些,但話都說了,也不能直接駁回吧。”
意思就是,事情上,掌印教官確實有錯,也不應該小題大做。
但說都說了,還能怎麼辦。
學政躲著不見,也是覺得這事不好處理。
魏夫子先問了頭一個問題,也是紀元讓他問的,當然,他絕對不會說出誰給他支的招。
“學政,一般來說,自家府學打到決賽,學政都會去看,您也喜歡蹴鞠的,為什麼沒去。”
學政頓住,這要怎麼說啊。
魏夫子不會猜到什麼了?
“您是不是覺得,咱們學生一定會輸,所以就不去?那您為什麼覺得一定會輸啊。”
紀元也只是猜測。
畢竟之前武營他們講過,每年決賽的兩支隊伍,所在府學的學政等人都會去。
今年不僅學政沒去,左右訓導都沒去。
好像事先知道一定會輸一樣。
學政反駁:“怎麼會,也就是今年太忙。”
吳夫子默默看著這宴會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學政輕咳,壓低聲音:“慶蘭府那邊,確實想拿個第一,他們去年鄉試差點出錯,需要冠軍來鼓舞士氣。”
兩方長官的交流,甚至都不用說太多,便完成了利益交換。
學政本身沒有參與,但掌印教官過去,必然達成什麼好處,具體的學政沒什麼興趣。
對他們而言,不過是再小的一件事。
對學生而言,也不過少了個冠軍,反正比完就回來了,第二也挺好的。
估計都沒想到慶蘭府那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,武營他們脾氣也大,直接打起來。
事情發展到這,換了學政,左右訓導過來,必然會勸架,護著自己府學的學生。
學政也不太理解,掌印教官到底換了什麼好處,讓他那麼偏袒慶蘭府。
好奇歸好奇,學政也懶得管了。
吳夫子魏夫子也不是傻子,看著學政表情,明白紀元說得基本沒錯。
既然確實是“小事”,那他們也能接著說“條件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