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可能因為紀元死守寧安州的良種生氣。
所以,他不需要多做什麼,只要在戶部跟河輝王子吵架即可。
什麼良種?
不要五千萬斤良種了?只要四千萬斤?
想什麼呢,再說下去,五十萬斤都不給。
啊?
之前許諾的金銀,做什麼夢呢,我也不打算給了。
這條件越談越不對勁。
甚至給的東西越來越少。
每次都能把河輝王子氣的夠嗆。
其他小國的良種倒是定下來,他們年後就能回去,憑藉文書去寧安州領良種。
直到放冬假,皇上都要問一句:“紀大人是不是太吝嗇了,不過是一些小國的賞賜,不必太在意。”
“五千萬良種,也只是寧安州一年的收成而已。”
“而且人家已經退讓到四千萬斤了。”
要說皇上確實鬆口了。
但鬆口歸鬆口,具體怎麼給,還是要下面再聊。
良種的事一拖再拖。
特別是河輝國的良種,簡直毫無進度。
這根本不是紀元平時的辦事效率啊。
戶部眾人面上不顯,心裡也在嘀咕。
戶部尚書楚大學士卻私下講,這樣的行事做派,就該跟著他做事才對。
按照他的想法,也不願意把良種給西南眾國啊。
紀元做事,對他胃口。
不過這件事到底要擱置了。
朝廷要放冬假,一切等到明年初六之後再說。
事情傳遍朝野。
對紀元的看法褒貶不一。
大致分為兩派。
一方覺得紀元太摳搜了,不就是一些良種,不至於這樣啊。
另一方覺得,紀元做得對,自家的東西,不能便宜外人。
這兩派甚至也在民間吵得有來有回。
至於,誰勝誰負?
毫無誇張地講,後者把前者按著打。
但凡吃稻穀的,但凡家裡有田地的。
都要狠狠唾罵前者。
“你大方?你把你家的種子讓出來啊。”
“啊?紀元給寧安州的人爭取利益,有什麼不對的。”
“紀大人就是心疼自家百姓,所以才舌戰群儒!你們還在這扯後腿!”
“天齊國的人都沒種上占城稻呢,先給其他人?憑什麼?憑他們治好皇上的身體嗎?”
說這句話的人,被眾人齊齊捂住嘴。
甚至前者都緊張道:“吵架歸吵架,你不要命了?!”
雖說大家心知肚明。
那些西南眾國敢獅子大張口,就是因為活佛的原因,活佛給皇上進貢丹藥,故而要白白給出稻種。
紀元那麼做,就是為了止損而已。
但知道歸知道,這話不能說話啊。
若傳到皇上耳朵裡,你還有命嗎。
這麼想著,大家也為紀元嘆口氣。
多好的官員啊,真的是為百姓們考慮。
京城今年的年節過得熱鬧。
既因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,也因皇上有精力起身,所以各種歡慶的舞蹈也準備上了。
京城大街小巷都扎著綵樓。
以前還怕犯忌諱,今年不用啦,大家熱熱鬧鬧地過個新年。
紀元在京城也過過年。
但今年這次卻是頭一次覺得熱鬧。
過年的時候,紀元不僅跟蔡豐嵐他們一起,把自家打掃乾淨,還去隔壁程家做了簡單的掃洗。
程家平反,他家宅子自然也還了回去。
只是如今不見歡聲笑語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