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紀元要是聽了,肯定會講,這不就是後世時,網友們看到電閃雷鳴,總會喊著是不是有高人在渡劫?
此刻程亦珊倒是來了興趣。
她看過不少精怪話本,裡面倒是真這樣講的。
程亦珊剛想搭話,雨水便落在她掀開車簾的手指上。
車伕立刻趕車回家,這雨下的也太急了。
圍觀的人這麼認為,進了貢院的書生更是這麼想的。
好在有一部分人準備的東西里就有雨傘。
紀元檢查過去,拿著自己的席舍號碼,再跟著侍衛往前走。
他剛走到席舍,便發現一個無比巧合的事。
放在之前,或許他輕易察覺不出來,可有蔡豐嵐的事情在前,不由自主看了席舍的位置。
好傢伙。
正是風口。
如今再加上大雨,簡直風雨飄零。
紀元看了看自己的身板。
還好還好,他如今十五了,身體也比一般書生好很多。
紀元把傘收起來,儘量不把小小的席舍弄溼。
京城的席舍相比府城,還要大一些,看著質量同樣好上不少。
整體是木石結構,還算擋風。
但這些席舍三年用一次,便是提前修繕,總也有疏漏。
紀元看了一圈,沒有放文房四寶,反而多帶的衣服擋一擋漏風的地方。
不是他小心啊,是他真的怕生病!
在這裡六天六夜,誰知道晚上會是個什麼模樣。
好在頭頂是不漏雨的。
站在外面的侍衛們已經換上雨披,看見紀元的動作,還是報給巡邏的上司。
上司也看了看紀元這邊,他同樣不好做主,再報給負責考務的執事官之一。
這位執事官樂了,他為執事供給官,席舍一直是他負責:“還有這種聰明的學生,隨他去吧,只要不出席舍即可。”
“什麼不出席舍即可?”
主考官楚大學士一來,眾人連忙拜見。
執事供給官私底下撇撇嘴,面上依舊恭敬:“有個建孟府的學生,應是怕席舍漏風,故而找東西擋一擋,侍衛來問,是否允准。”
楚大學士也笑,不過似乎隨口道:“說起來,貢院席舍不是檢修過,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。”
此話一出,原本在笑的執事供給官收了笑模樣,此事是他負責,若出問題,自然是他的緣故。
“回大人,今年會試舉子眾多,前前後後檢修的時間也短,是下官的疏忽了。”
這並非什麼大事,兩三千的席舍,全部檢查一遍,這沒有問題,看會不會漏雨,同樣簡單。
可漏風這種事,實在不好說。
再者,以前的四月份,天氣已經暖和了,便是有些風,考生也只覺得涼爽。
今年實在是突發狀況。
換了旁的長官,也不會多問這一嘴。
但他們臨時換了楚大學士做主考官,肯定要為難一下他們李首輔一派。
沒錯。
皇上下令,換了今年科考的主考官,這個簡單得很。
可臨到跟前,手底下負責具體事務的官員卻換不成。
故而上頭的主考官,跟下面具體做事的人,並非一條心。
非但不是一條心,甚至還因為誰做主考官,明爭暗鬥過。
年前的時候,禮部便上奏,需要準備來年的會試。
這是定例,也是個香餑餑。
誰要能負責今年的會試,對自己這一派絕對有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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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可是會試的主考官,不僅天下矚目,更能廣納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