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,若不是他想巴結新縣令,怎麼會有這件事的發生。
李家到現在還在哭,男女老少都在哭, 甚至把外嫁的女兒女婿都喊回來。
但那又有什麼辦法。
他們根本拿紀元沒轍。
紀元馬上要科考。
唯一希望就是詛咒他這次考不上。
隨後又覺得絕望。
便是這次考不上又如何。
紀元的聰明學問, 遲早能考上的。
他遲早會是秀才,好像已經是大家公認的了。
紀利踉蹌著離開, 竟然看都不敢看紀元。
同時心裡暗暗發誓,他一定會掙到錢的,等他掙到錢後,就把錢甩在酸秀才的面前。
但要怎麼掙,他家的所有東西,現在全都歸紀元所有。
不僅如此,他還欠著隔壁縣賭坊的賭債。
要不然真的過去幹活?
他們說去那幹活可以抵債,他認識字,好像還能管賬呢。
再說,要是去賭坊幹活,說不定可以邊玩邊做活。
紀元看著他的背影,眼皮微垂,誰也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。
“要回學校了,再不去就遲到了。”
他只請了一個時辰的假,要不是看紀利,甚至不用請。
再回縣學,紀元下意識往丙等堂走,剛推開丙等堂的門,這才想起來,他已經不在這上課了啊。
這會是課間休息,丙等堂學生都看過來。
還是老規矩,乙等堂縣試備考期間,丙等堂在放羊,所以大家還算輕鬆。
李廷快步過去:“紀元!你沒事吧?!”
“沒事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紀元笑著道,“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就沒跟你們講。”
“那怎麼不跟我說,我就在縣城啊。”錢飛趕緊道。
就連劉嶸也點頭:“遇到這種大事,要同我們講的,我祖父也在說。”
大家同窗兩年,雖然剛開始有些摩擦,但熟悉下來之後,都是好友了。
同窗之誼十分難得,這是極少不管身份背景,只論學習的地方。
從化遠三十二年春入學,今年化遠三十四年春,正好整整兩年。
紀元笑:“下次有事肯定跟你們講。”
“呸呸呸,這種話不能亂說!”錢飛就差捂嘴了。
李廷也嘆氣,不過好在就像紀元說的,一切都過去了。
“對了,你不是升堂了嗎,應該去乙等堂的。”李廷說道,“東西我們幫你搬好了,去乙等堂還是一樣的位置。”
這事紀元也知道,他們搬的時候還托夫子問過。
紀元自然不介意,還非常感謝。
紀元好笑道:“習慣了,兩年都來丙等堂,習慣性往這邊走。”
丙等堂其他人也忍不住笑。
是啊,兩年了,很容易習慣的!
眼看馬上要繼續上課,紀元跟大家打了個招呼,往乙等堂去。
乙等堂跟丙等堂距離並不遠,環境佈置也差不多,只是裡面的人少了些。
經過這兩年的各種考試,現在丙等堂人數只剩下四十四人。
前年加去年,一共升堂了十一人。
不過這個人數,還是縣學三堂人數最多。
乙等堂同樣歷經兩次升堂考,還有考上秀才去甲等堂的。
反正各項加起來,從紀元剛入學的二十八人,現在變成三十人。
人數多了?
也好理解。
相比而言,還是丙升乙更簡單。
約等於寬進嚴出,乙等堂人數自然多了。
也不用怕乙等堂人數會超過丙等,不出意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