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了啊,把機會留給別人。”
誰料不等這人說話,安村長就道:“明年他也不會入選。”
啊?
眾人吃驚地看過去。
這點其實也是寫在厚厚一沓文書裡的。
如果前一年偷奸耍滑,又或者做不夠三十天的,明年就會換人來做。
安村長心道,紀元還真是規避了所有的問題,讓他說這事的時候也有理有據。
剛剛只領了幾日工錢的村民,趕緊道:“憑什麼啊!明年我肯定好好幹!”
“今年報名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。”安村長才不會給第二次機會,順便把條例念出來。
“今年青儲料從做到運,一共是八十五天的工期。”
“做夠五十天以上的,明年不用報名,直接可以繼續做。”
“做夠三十天以上的,可以繼續報名,要等結果。”
“三十天以下的,全都不用來了,求誰都沒用。”
這是勤奮者應得的獎勵。
不對,這是勤奮者應得的。
一整個上午,安紀村熱鬧得像是提前過年。
太好了!
發錢了!
大家都發錢了!
不少村人還在討論,好像整個安紀村都沾光了。
有人的出人,有力的出力。
這兩者都沒的,賣秸稈都比市場價要高。
就算秸稈也少的。
自己有老人小孩,好像村裡也會發糧食,雖然不算多,那也是白得的啊。
今年的安紀村,絕對能過個肥年。
就連紀利家都賣了些秸稈,價格也是高於市場價的。
按照安大海的意思,原本是不想收他家的東西。
可紀元卻讓他一視同仁。
畢竟這事可跟他沒有關係。
而且只是收秸稈,收誰的不是收。
紀利家只有紀三嬸幹活,想來秸稈也不多。
沒必要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,影響村子其他人。
要是他利用這點權力阻止收紀三嬸的秸稈,那其他人呢?
如今安紀村的青儲料是個大攤子。
安村長,安叔公,安大娘子,安二娘子李盼弟。
甚至還有張獸醫等等。
誰發個話,就要斷誰家正常的財路。
這跟村霸又有什麼區別。
紀元不屑做這種事。
整個村子熱鬧非常,不少人已經在討論,明日去縣城買什麼了。
有人歡喜,有人憂。
村裡一幫懶漢看著,總覺得不是滋味。
以前他們經常笑話村裡勤快的人。
不就是多種幾畝地,多收一點糧,家裡人也就勉強能吃飽。
這日子也沒意思啊。
現在勤快的人不同了,不到三個月的時間,掙了近二兩的銀子。
再懶的人,也不會對這些錢無動於衷。
放在縣城,也是一戶人家不短時間的花銷了。
放在他們村裡,更是大錢。
只要做兩年就能給家裡買頭牛,想想就覺得高興。
好像近些年牛價格還低了。
“要不明年,我們也去試試?”
有個懶漢開口道。
他是懶,但他不是不愛錢啊。
也有人道:“紀三叔,紀元不是你侄子嗎,看村長都要等他回來再發銀子,這事他肯定能做主,你去說說唄。”
“對啊,你去說說,讓我們也跟著沾沾光。”
紀三叔臉色難看。
最近村裡發錢,他已經被調侃過無數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