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元從未表示出想買走小黃的原因就是這個。
一直是讓大海他們出面。
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,紀元反而冷靜下來,還從身上摸出一張紙,對趙夫子道:“夫子,縣學教諭說,讓我們提前準備縣試的資料。”
“保書已經寫好了,但還差一份證明家世清白的文書,我問了教諭,說是您寫可以,想請您幫忙。”
在場的都是值得信賴的人。
趙夫子見紀元臨重要的事不慌,眼底的喜歡越來越明顯。
不過縣學怎麼回事。
紀元明年才能進乙等堂,最多後年去考縣試。
後年去考,何必這麼早準備?
但趙夫子也不是多問的人,讓寫就寫,他最喜歡的的學生讓他寫文書,這又有什麼了。
考過秀才的趙夫子自然明白,一份五人連保書,一份證明家世清白的文書,都是考秀才必要的檔案。
後者,一般都是長輩來籤。
但紀元的爹孃離世。
姑姑早就出嫁,最近的叔叔,家裡已經鬧到要賣牛的地步。
誰會給他籤呢。
趙夫子不用紀元來寫,他親自下筆寫這份文書,竟然越寫越心疼自己的學生。
紀元家世清白嗎?
當然清白。
祖父是農戶,父親是農戶。
父親死為修運河死的,說起來也是捐軀。
母親品行溫和,村裡很多人說對方沒生病的時候,溫柔又勤快。
他家沒出變故之前,紀元孃親還帶著他過來詢問私塾什麼時候辦,她想送孩子來讀書。
這樣好的一家人,怎麼就變成如今的模樣。
好在紀元有出息,想來他爹孃泉下有知,也會寬慰的。
紀元看著文書,又看著上面小紀元爹孃的名字,輕輕嘆口氣。
四時八節,他都沒忘記祭奠小紀元的爹孃,等小黃的事忙完了,他再去一次吧。
不管外面怎麼吵嚷,趙夫子這裡依舊平靜。
只等著紀利家傳來好訊息。
趙夫子閒來無事,甚至想考究安大海的學問。
大海嚇得想跑,他都學了一年多獸醫了,真的不記得這些啊。
紀元還道:“要不然把你平時看過的情況記下來,說不定你也能成書呢。”
一線獸醫的經驗,成書之後,肯定有人爭著看。
大海更加驚恐了,他哪做得了這個啊。
與此同時,紀利家中。
如果說安紀村最近幾天喜氣洋洋的。
今日更是高興的不行。
各家都分到錢了啊。
那紀利家就是完全不同。
紀三嬸沒像其他人一樣去看熱鬧,她家又沒人在青儲窖做工,賣的秸稈也不多,在這上面就掙了一錢銀子。
這一錢銀子,還被她兒子給偷走了。
所以這幾天她都罵罵咧咧的。
昨天晚上,她兒子倒是買了些吃食回來,說什麼他掙到錢了,孝敬老孃的。
紀三嬸看著十五歲的兒子,心想這不過是個孩子,也就原諒了。
沒想到一晚上過去,她的寶貝孩子把她值錢的首飾都偷走,還留了個字條。
紀三嬸又不認字,還是隔壁家小孩讀的。
“娘,你放心,等我翻本了,我一定會接你去縣城住!在縣城當尊貴的老夫人!”
翻本?
縣城?
還老夫人?!>>
紀三嬸怎麼會不明白,紀利肯定把她首飾偷走賭了!
那會紀三叔剛起來,她恨的又把紀三叔打一頓:“都是你,都是你,都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