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也有這個擔憂。
他們到底是“鄰居”,而對方手裡有三萬兵將。
紀元拍拍他肩膀:“放心吧。”
放心?
怎麼放心?
您到是說說啊。
而那個官方的信使,他在經過鎮南關的時候,又看到成群懶懶散散的兵士們。
紀大人說的話,還在他腦海裡。
年輕的紀大人笑著道:“鎮南關的兵士們該挪挪地方了。”
“以後的鎮南關,或許不會駐兵。”
啊?
直接不駐兵。
那,兵士去哪?
信使快跑出滇州府的時候才想到答案。
去寧安州。
寧安州,才是天齊國最遠的國土。
那駐守的兵士,應該去往寧安州。
以後的鎮南城,就是一座普通的小城而已。
不再駐守重兵,更不會有攔路的兵匪。
紀狀元,絕對不是被人脅迫之人。
所以他不著急。
他要做,就要做的乾淨漂亮。
化遠四十年,六月十三。
“大膽!”
皇上怒道:“好個鎮南府,好個鎮南將軍。”
“不交銀錢,便斷了其他地方的商路。”
“好啊,這膽子,大到了極致。”
自五月份起,滇州府巡察使的秘密文書就到了皇上手邊。
一封文書就罷了。
抱怨鎮南將軍太過霸道的奏章一封接著一封。
如果仔細看的話,就能發現,這些奏章背後都是滇州府一股股勢力。
這些勢力在橡膠拿出來,並且能運用在馬車上的時候,就意識到不對。
這是一個可以改變天齊國運輸行業的東西。
此物,竟然被卡在半路,不讓運出?
這事對他們每個家族來說,都是巨大的損失。
三四月份,他們先後跟寧安州溝通,又跟鎮南關溝通。
本想找個合適的解決方法。
但跟紀狀元接觸過後,大家默契放棄遊說紀狀元。
因為紀狀元用幾句話,便說服了他們。
“這尊攔路虎放在中間,今日談妥了,明日就可能變卦。”
“他手裡的兵,隨時都變成匪,你我該如何。”
“所謂談妥,不過是我們妥協。”
是啊,只要這位在這。
以鎮南將軍的霸道脾氣,肯定會不爽。
他手裡那麼多人,要是裝作匪賊去搶東西怎麼辦?
最好的辦法。
便是讓這位離開。
這件事並不好辦。
可跟橡膠帶來的巨大收益來講。
這又算的了什麼。
是的,巨大收益。
不少人已經意識到,這東西,會帶來無可估量的收益。
甚至做車軸的墊片也只是其中小小一項而已。
這些東西在皇上面前,便是另一層的憤怒。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
那鎮南將軍,竟然敢攔路,難道他以為鎮南關是他家的土地嗎。
這是對皇權的冒犯,也是對天子的冒犯。
皇上不關心這條路上運的是什麼。
是大米也好,是小麥也罷了。
就算運的是根樹枝,那也沒關係。
有關係的是,你一個小小的將軍,憑什麼敢做朕土地的主。
往小了說,這是肆意妄為,貪財無度。
往大了說,甚至可以講鎮南將軍有不臣之心。
這種冒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