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只因為自己。
更多的原因,還是因為自己的籍貫,讓吏部注意到下面縣城裡,還有這麼厲害的官員。
程教諭在縣學,必然是被埋沒了的。
現在緊急召他上任,還是因為程教諭本身的能力。
把幾近荒廢的縣學打理成如今的模樣,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
紀元看著信件,心裡十分高興。
程教諭差不多八九月份到京城,他到時候肯定會去迎接。
能看到之前的夫子,心情格外好。
而且他有些疑惑,或許就有人解答了?
紀元正想著,沒留神史官院來了個不同的人。
紀元多數時間都在大辦公室裡做事,今日看程教諭的信件,這才回了自己房間。
李首輔進來,看到的就是整齊的桌案,一邊是摞得整整齊齊的文書,看樣子是整理好的,只等著歸檔。
另一邊是要看的。
那剩下的呢?
李首輔隨意拿了一本。
哦,是個吏部呈上來的貪汙案,貪汙的官員直接被判了問斬,裡面加了個紙條,上面是紀元的字跡。
紀元疑惑,此案的金額沒有那麼巨大,而且不牽扯人命,之前有樁案子涉案金額更多,甚至還害死了人,那個案子的主謀都沒死刑。
以及工部的幾處工期延遲,處理方法也不同。
還有某某年,番邦小國的來的時候,給了格外優待,為何也沒原因?
李首輔還未看完,紀元已經站起來行禮了。
他一時高興,竟然沒注意李首輔李大人竟然過來。
李首輔是個額頭髮花白,人也瘦的老頭,走路悄無聲息的。
李首輔朝他擺擺手,坐到主位上,繼續翻看紀元單拿出來文書,主動問道:“這幾本,為何單獨拿出來。”
紀元沒有直接回答,反而搬來一個箱子,眼睛亮閃閃的:“您應該問,這些為什麼都搬出來。”
李首輔:?
這是要做什麼?
紀元見李首輔坐下來問話,立刻順杆就爬。
他方才高興的,就是程教諭來了之後,他這些疑惑可以解答。
但這會明顯有更合適的人選啊。
滿朝文武官員裡。
李首輔是可是最大的官。
這些事他肯定知道!
便是程教諭都解答不了的,李首輔明顯也會。
這幾次接觸下來,紀元感覺,自己還是有這個臉面提問的。
畢竟這狀元名頭,還是好用的。
李首輔見他態度謙卑,好笑道:“說罷,只回答五個問題。”
“不,三個。”
幾十份帶有疑問的文書。
卻只能問三個?
這怎麼能行。
紀元拱手,問了個超綱的問題:“首輔大人,為何有些事情的解決方法跟同型別的事情不同,是跟涉案的人員有關,還是跟當時的律法有關。”
李首輔挑眉。
好問題。
這一問,就解決裡面大部分問題了。
李首輔隨手抽了一本出來:“跟影響有關係。”
拿兩個貪汙案來說。
前者金額少,也沒死人,但主事的人被處死了。
後者金額多,死了兩個僕從,主事的人只是被革職。
李首輔讓他翻出當年的文書,只看戶部的文書。
這才知道,前者金額是小,可耽誤了當年的秋收,看似沒死人,其實耽誤了秋收,還耽誤了播種。
這影響不可謂不惡劣。
後者死了人,但那僕從本就是涉案之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