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要寫的那本水渠指南的書,也才在路上而已。
那又知道了多少,表揚了哪些?
紀元自己好奇,別說其他人了。
唯二看過文書的同知激動得說不出話,知事已經又哭又笑,更是半句都講不出來。
只能他們自己看了!
紀元開啟文書,一入眼,紀元就認識這位官員的字跡。
吏部這個官員跟他關係還不錯,他這起草個文書,一起筆就是在誇他。
什麼“疾風知勁草,烈火見真金。”
說他是什麼“天地之大,黎元為先。”
得人者興這種話,對方都能誇得出口?
紀元都能想象,這位前同僚,一邊故意寫這些句子,一邊朝他傻笑的樣子。
而這樣的文書能透過,吏部頂頭上司李首輔必然“功不可沒”。
紀元咬著牙看完,努力提煉準確資訊。
終於,找到吏部除了誇他之外的其他內容。
“文書上說,紀元一路奔波而來,還順便鼓勵武新府的學生,成為表率。”
這是第一條。
不對,這是兩條。
紀元一路走了幾千裡地,也是文書誇讚的內容。
鼓勵學生,完全是個人行為,還是因為對方幫了他許多,但沒關係,有人想列出來,那就列出來。
第三條,上任的時候帶了無數書籍,幫助本地改進農業水平。
以及,開獸醫學校,讓自己的護衛保護民間匠人等等。
啊?
這些都值得拿出來說?!
紀元滿頭問號,都是,這也行?
這也行?
這還行?
可見,有人想誇你的時候,什麼理由都能找到。
紀元覺得這些沒什麼,可身邊的同僚們也一點點頭。
朝廷文書說得對啊。
紀元確實這麼做了,他做得好啊。
朝廷真的能看到很多細節啊。
紀元趕緊道:“停,停,再誇下去,我臉都要紅了。”
其實已經紅了,但他不會承認的!
就像他根本不承認,他這點玩意,還能連跳那麼多級?
從六到從四。
連跳四級。
如果說憑著膠底鞋,他還覺得沒什麼。
但要說其他事情,是不是有點太快了?
紀元又看到文書上其他內容,有一行很不起眼的字。
大意是,紀元這麼做,還說這是因為皇恩浩蕩的緣故,他是被朝廷被皇上派來的,所以他會照顧好寧安州的百姓。
紀元十分敏銳捕捉到這句話。
如果他沒猜錯,一個是他確實做了實事,二是皇上也好,吏部也好,都覺得他在京城都是正六的京官,放到外面,至少也是從五或者正五。
堂堂一個狀元,被弄到這麼遠,其實輿論上也是有點壓力的。
皇上估計有意補償。
三,李首輔。
李首輔給他寫了兩次信,都是讓他穩住心態,不要慌。
原來在這等著他啊。
不管怎麼說,他在京城那邊看,確實是破格提拔的。
紀元看著這封玩味的文書。
遠離京城已經快一年了,竟然覺得時光飛逝,再看到這麼彎彎繞繞的文書,竟然有點不習慣?
還是外面的世界讓他更開心啊。
李首輔跟吏部這麼破格提拔,估計也頂住不少壓力。
李首輔,這是實實在在給他送了一份大禮。
寧安州的知州。>/>
他似乎可以做更多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