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登記在冊的百姓,都能得到相應的糧食,以及商戶們庫房裡各色物件。
什麼?
商戶們不願意?
那就關起來,以後讓他們做勞役。
你們都是階下囚了,心裡能不能有點數。
什麼?
你們都是好人,平常對自己手底下的佃戶可好了,其實是那種好地主?
別開玩笑了。
但凡地主,就沒有好人。
吃著底層百姓的肉,喝著他們的血,然後裝得溫情脈脈,隨手給個餅子,就是好人了嗎?
十個裡面挨個砍頭,九個半都不會有錯。
這股風氣席捲整個河輝國。
但凡被打下來的城池,基本都是這個流程。
剛開始,還需要紀元多費口舌,後面的城池早就聽說天齊國的政策,乖乖排隊。
等著分糧食,分土地,分房屋,還免去之前的負債。
這個過程別提多順利。
順利到振威將軍看著大開的河輝國城門,都有點不敢進去。
但城牆上站著的都是最普通的百姓,他們竟然一窩蜂地,從裡面開啟城門,高聲道:“是天齊國的人嗎!快點進來吧!城門已經開了!”
這怎麼看都像陷阱吧?!
振威將軍讓斥候前去探路。
發現這地方計程車兵們早就換上平常的衣服,明顯不願意打仗。
他們也要分土地!
他們才不要跟著去送死!
他們要當新寧人!
這仗,怎麼越打越順啊。
河輝國二十多座城池,頃刻間已經拿下半數。
好好好。
紀元以後能不能繼續做督軍啊。
有他在,隊伍肯定所向披靡。
天齊國計程車兵們看著竭誠歡迎他們的百姓,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當兵,還有這樣一天?
按照紀大人說的軍紀做事,竟然能受到百姓們的愛戴?
這,這誰家當兵的,能有這種待遇啊。
振威將軍看著自己手底下越來越強計程車氣,心道:“紀元就算不去考狀元,來當武將,必然也能名揚天下。”
他帶出來的隊伍,戰鬥力絕對是天齊國最強的。
眼看大半河輝國就要被吞併。
其他周邊小國只覺得恐懼,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了。
是應該聽河輝新王的,繼續去騷擾天齊國的邊境?
還是應該趕緊收手求饒?
不管怎麼做,心裡對天齊國的懼怕都越來越深。
所以無論怎麼選,都變得極端起來。
騷擾天齊國邊境的,是想用最後之力,提醒天齊國不要太過分。
求饒的,自然情真意切,恨不得把心刨出來。
可他們再怎麼求饒,也不如河輝國新王求饒的速度更快,更不如他說得懇切。
留在綏許城的太子,短短一個多月裡,已經收到五十多封來信。
從三月下旬,一直到四月下旬。
河輝新王日日來信,有時候一天還來兩封。
意思大同小異。
求和。
求饒。
我們河輝國真的求饒了。
剛開始太子並不在意,知道這只是對方的手段。
可看得多了,難免會覺得這是真的。
再說,滇州府內部的意思也一樣,要不就算了,反正河輝國已經認輸,再打下去太過分了。
而且只要跟河輝國的戰事平了,其他邊城也會消停。
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勸的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