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則被當地留下問話。
他們走到哪都被笑話,一直被問了五六天,差點又發脾氣。
還是建孟府學政見掌印教官自己回來,又給慶蘭府學政寫了信,才把學生們要回來。
等他們回來,已經是十月二十二了。
按理說得了第二名,應該被表揚才是。
現在卻成了幾個府學的笑話。
紀元在射科看到武營的時候,他發狠練習射箭,咬牙道:“什麼破學校,老子不上了。”
紀元聽得眼皮直跳,這裡面還有原因?
紀元其實並不信武營他們是特別衝動的人。
而且把自己學生扔到外面不管,那掌印教官估計也沒說什麼好話。
戴著眼鏡的蔡豐嵐也走過來,詢問道:“武營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我們可不信你們真的無緣無故打人。”
“是啊,有什麼原因嗎,你說出來,我們能幫你看看。”紀元也答。
同一個射科的同窗們也在偷偷聽。
說實話,以前沒跟衛籍的人接觸過,會以為他們是粗俗無禮的,但接觸後都知道。
武營他們講義氣,人也爽朗,誰都喜歡跟這樣的人做朋友。
要說他們無緣無故打人,大家都是不信的。
武營憋氣,咬牙道:“跟我們踢決賽的是慶蘭府的蹴鞠隊,他們買通了裁判,那裁判一直偏向他們!”
“要不然我們怎麼會輸!”
而且裁判偏袒得太明顯,甚至慶蘭府蹴鞠隊進球的時候,他們自己的觀眾都竊竊私語。
就算這樣,最後的冠軍還是給了慶蘭府的人。
慶蘭府的人還嘲諷武營等人,這哪能忍,直接打了起來。
武營他們本就會拳腳功夫,對方十幾個捕快都沒攔住他們,要不是掌印教官開口,估計他們能打遍所有人。
好強的武力值。
紀元默默道,原來對方主場踢假賽,還嘲諷,怪不得武營等人生氣。
但凡有血氣的,肯定打起來了。
果然,聽到這些話後,射科同窗氣得要命。
那慶蘭府也太無恥了。
還有掌印教官,遇到這種事也不攔著嗎,任由別人欺負人嗎。
武營他們沒說話,看來還在憋悶,又有種想要退學的衝動。
紀元他們勸了又勸,總算勸好了。
就在大家鬆口氣,以為這事總算過去的時候,掌印教官竟然直接下了命令。
衛籍學生武營,直接退學。
不是不想上了嗎,那就別上了,退學吧。
別說紀元他們, 武營本人聽到這句話,直接愣在原地。
跟所有學生一樣,嘴上喊著老子不上了, 其實還是在認真讀書, 至少人是在教室裡的。
武營身為衛籍, 能來府學並不容易, 靠著父親家人的軍功,才有的考試資格。
同樣在衛籍裡,過五關斬六將才進來。
只等著武舉開考,他就能參加考試。
對於武舉的考試,武營準備得很是充分,無非是等不到時機罷了。
現在讓他退學?
這?
這憑什麼?
魏大人幫著武營奔走, 方知道掌印教官是以武營不尊師長,品行不堪,實在有失建孟府府學的顏面,故而退學。
不尊師長, 說的是武營在背後講師長, 也就是掌印教官的不好。
品行不堪, 自然指的是在慶蘭府跟人打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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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失顏面更不用講,覺得武營他們丟人了。
紀元細品這些話,卻從中嗅到一絲惱羞成怒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