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已經找到自己的門道,剩下的就是勤加練習,他每日早上還會練一百大字,早就養成習慣。
對比來說,額外再上書科,反而是一種浪費。
也不是他的字好不到不用上課,是他接下來,還是要以自己練習為主。
白和尚沒見過紀元的字,蔡豐嵐卻是見過的:“是啊,你的字本就不用再學。”
李錦奇怪:“我本想這麼對杜夫子說,你剛剛為何攔著呀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李勳替蔡豐嵐解釋:“你要是這麼說,那紀元就真的完蛋了。”
“目無師長的名聲只會更響亮。”
“到時候就算他的字很好,杜夫子也不會承認。”
李勳在府學時間長,更瞭解這位杜夫子:“杜夫子書畫水平是很厲害的,他平時也引以為傲,可心眼也小,否則也不會這樣生氣。”
太難了。
為什麼這裡的夫子,都不能像正榮縣夫子那般能理解學生。
就算是李錦,也漸漸感受到這裡夫子的不同。
相比正榮縣更傳統的師生關係,這裡的夫子似乎更冷漠一些。
對待學生的態度也是,能學就學,學不成無所謂,別說到點下課了,有時候全憑夫子的心情。
像正榮縣的夫子們,下學後,無比勤加讀書。
府學的舉人夫子,卻常常尋花問柳,嘴上說學生務必用功,實際上自己都久久未翻書。
特別是第十堂的夫子,李錦蔡豐嵐都覺得,有些夫子甚至不如他們的秀才夫子。
就拿他們今日第一節課的孟子夫子來說。
那夫子就是陳舉人。
舉人之名響亮,可他也許久沒真的讀過書了。
可見教學一道,不是功名越高,人越厲害的。
李勳答道:“所以今年歲考,你們務必用功,第一堂到第十堂,能考入前五堂,夫子就會有大進步。到時候才是真的上學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李勳來的這幾年,估計也是自己摸索出來。
出來讀書果然不容易。
紀元他們離開的時候,想給李錦他們一些錢,估計以後晚上的飯食都在他家了。
李錦堅決不要:“咱們都是同窗,又一起來讀書,白和尚只吃素,更花不了幾個錢。”
“你們可比我厲害多了,以後還要向你們請教呢。”
紀元有多厲害,大家能不知道?
跟著他一起讀書,比請了個夫子都有用。
李錦出門前,他爹一直交代,務必跟紀元好好學習。
再說,這點飯菜算什麼。
可紀元,蔡豐嵐,白和尚還是留了銀子,算是給廚娘辛苦的酬勞。
一番推讓後,李錦只好讓人收下,又讓他們路上小心,回去棲巖寺還要兩炷香的時間。
他們最後一節課放學,再吃了晚飯,基本就在戌時後了。
差點晚上八點多的樣子。
紀元他們再走半個小時的路回到棲巖寺,點上蠟燭後,繼續寫今日的課業。
這樣求學的日子,說是披星戴月也不為過。
想要輕鬆也很簡單,少上些輔科即可。
但今日輕鬆了,以後呢?
甘蔗哪有兩頭甜。
再者,對紀元來講,這樣的日子十分充實,並不覺得艱辛。
第二日一早。
隔壁白和尚,蔡豐嵐起來的時候,發現紀元早就洗漱好,大字寫了一百個。
見他們醒了,再晨讀史書,接著溫習今日的功課。
等到吃過飯,一起再去府學。
算下來,紀元依舊是寅時正刻左右起來,就是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