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事情說清楚。
其實早在前些天就鬧起來了,只是安叔公跟安大海覺得紀元在縣學上課,不能打擾,一直等到今日休沐才過來。
這事要從二月下旬說起。
不知道為什麼,村裡有家的牛忽然生病,不吃不喝,甚至有伸著舌頭,牛身上還發虛汗。
原本以為只是一家有問題,誰料這幾日連著好幾頭牛都生病。
安紀村裡十二戶養牛的人家,十戶買了安叔公跟紀元的青儲料,這十家都出了問題。
紀元的三叔家沒買,但當時也吃了青儲料,小黃竟然也病了。
這麼一來,養牛的人家也著急,這兩天都找安叔公要個說法。
安叔公自然四處詢問,想找養牛的來醫治,偏偏附近村的唯一獸醫不在家。
安叔公家的兩頭牛其實也病了,他家也著急得很。
這青儲料是紀元的法子,原本昨日就要來找的。
但想著今日他休息,所以換了今日。
安大海低聲道:“我爺懷疑是春日的疫病,他去隔壁村找獸醫的時候,隔壁村有幾家牛也病了,症狀也差不多。”
說著,安大海又道:“今年草長得好,長得也早,按理說牛不該出事啊。”
家裡的牛都是安大海孃親安大娘子養的。
安大海平時也喜歡這個,所以關注得多一些。
十二歲的安大海年紀雖然不大,在農家,卻已經是家裡能做事的勞動力了。
聽安大海說了許多,再聽到隔壁村也有這種情況,紀元稍稍放心。
既然症狀差不多,那些村裡的牛可沒吃青儲料,肯定不是他們的飼料有問題。
現在找紀元,自然是想讓他跟安叔公一起同大家解釋。
放在之前,村裡的人或許不會聽紀元的,但現在他是縣學的學生,聽說在縣學成績還很好。
村人肯定會信的。
可若是疫病,也是可怕的。
如今春日,也確實是牲畜疫病多發的時候。
若趕上這一波,就算跟飼料無關,他們也會被牽連。
紀元想到小黃,心裡自然著急:“回村看看吧,至少了解下情況。”
還有按照安叔公說的,也要給買青儲料的養牛戶們解釋。
想想都覺得難。
春耕已經開始,這個時候牛生病,肯定耽誤春日耕種。
而春日耕種又關係著秋日的收穫。
一年到底的收成,就看春天這些日子。
紀元跟錢飛李廷拜別,立刻要回家。
現在牛大規模病了,不管是因為傳染病,還是因為別的什麼,屎盆子卻不能往青儲料上扣,否則別說以後每年都賺錢了,今年的錢都要賠進去。
再過分一點,甚至能告到衙門裡。
牛可是重要的農耕用具,若真的損壞了,肯定會追究責任。
即使最後查出不是他們飼料的緣故,也少不了扯皮,等到年末肯定不會有人再買青儲料。
不過紀元想到什麼,對李廷道:“你家養了不少牲畜,會不會也被連累?”
李廷頓時著急,隨即苦笑道:“知道我也不能插手,否則繼母會不願意。”
不管是不是好意,對方肯定不會讓他插手家裡的生意。
想來幾個村的牛病了不少,他家的估計很難倖免。
可家裡一直沒來信,就是不願意讓他管的。
李廷是家中長子,但是前面那個出的,現在的繼母便是再難,也會自己咬牙扛過去。
別人的家事,紀元不好多說。
在李廷繼母那邊看,防著不是自己的孩子,也很正常。
而且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