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也瞎學了。
若只為科舉,不真正學會“仁心”“利民”,同樣是白讀了。
相對應的,寺廟賺錢這事,也可以分開看,可以賺,也可以做好事,更能帶動周圍百姓一起。
比如說寺廟下面的村民,其實已經是帶動他們賺銀錢了。
可惜了,還不夠規範,也太過直白,容易讓人反感。
而且,很容易沒有限度。
白和尚看著紀元,平時覺得紀元在讀書方面天賦異稟。
為何這會,覺得自己跟他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了。
但出於對紀元信任,白和尚還是勉強點頭:“好,聽你的,但你要先把計劃同我講了。”
紀元笑著道:“當然了,此事還要由你來幫忙。”
接下來兩三天裡,白和尚帶著紀元在青雲寺閒逛,又在本地陽丹鎮轉了幾圈。
兩人都會騎馬,走起來也方便。
除了不時有書生過來求學之外,其他都挺好的。
有書生求學,這並非是壞事,壞就壞在,都是花了大價錢添香油的書生們過來。
這就顯得有些不對勁。
十月二十五左右,天氣愈發寒冷。
紀元跟白和尚找到青雲寺的大師兄,準備來個促膝長談。
白大師兄見到禪房門口的兩人,竟然有種,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他就知道,這一日早晚會來的。
那日紀解元說,參加會試的考生要格外注意名聲,否則性命難保。
聽到這話,白大師兄其實明白一些,這幾日甚至還收斂了不少。
可也不能長久,下面人都等著吃飯,等著要錢。
再者,他賺的銀錢,也要給當地官府孝敬,哪裡都不能斷。
這些小孩子,哪知道經營一家寺廟的難處。
白大師兄以為紀元他們不懂,其實紀元倒是明白的。
如今的青雲寺,就像一輛行駛的馬車,還找不到剎車的方法,只能任由它跑下去,直到跑不動了,方能停下。
否則急急剎車,說不定會車毀人亡。
“進來吧,大家左右都是要聊聊的。”白大師兄讓身邊的沙彌離開,帶著小師弟跟紀元進禪房。
白大師兄的禪房還跟之前一樣,不過裡面許多裝飾換了,沒有那麼寒酸。
等大家都坐下,紀元直接開口:“您是白法彬的大師兄,我也喊一句白師兄吧。”
他們這些和尚都姓白,算是跟著師父的姓氏,自然是可以的。
紀元繼續道:“白師兄,您想過這樣賺香火券並不長久嗎。”
等會?
不是應該勸他不賺嗎?
白師兄看向小師弟白法彬,見他也一知半解,開口道:“解元的意思是?”
“我的意思是,要兩者兼顧,既要顧及名聲,也可以讓青雲寺的日子好過一些。”
“最好,能長久,並挑不出錯。”
這段時間裡,紀元的“考察”是有用的。
他發現,白師兄確實在找這樣的方法,比如讓村裡人代為售賣香燭,比如明面上講不買香燭不能拜佛,實際並非如此。
可惜這些做得太直白,太讓人一眼看穿。
故而紀元一開口,便說到白師兄的心坎上,他直接道:“如何做?!”
白師兄知道自己激動了,清清嗓子:“要怎麼做。”
紀元不賣關子,直接講道:“佛門到底是清淨地,太直白了不好。”
“我的建議是,兩層收費。”
兩層?
白師兄讀書不多,這會就差拿筆記記下了。
好在白法彬在,他最近幾天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