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書註疏,一般人確實讀不下去。
好像也確實是走捷徑?
安小河卻隨口道:“若是如此,你怎麼沒考上舉人。”
這句話把李耀眾噎住了。
“怎麼沒考上!今年是鄉試年,我肯定能考上!”
鄉試年的意思便是,今年八月會有鄉試,他們這些秀才都能參加。
安小河算是對自己這個舅舅濾鏡全碎,繼續背自己的書。
紀元也提過今年是鄉試年,估計年底縣學會空出一些位置,到時候縣學肯定會招生,讓他先做準備。
考上縣學是安小河一直以來的夢想。
如果說自己跟紀元在趙夫子這讀書時,自己還能勉強跟上進度。
可如今已經大大不同,他早就被甩開八條街。
好在安小河隨著年齡增長,也知道人與人的不同,他不用跟其他人比較,只要按部就班讀書即可。
不是誰都能同紀元比較的。
就以紀元的勤奮來說,自己都遙不可及。
見外甥不理他,李耀眾氣得跺腳。
以前安小河不是這樣的,安小河明明很崇拜他,之前寫信也是一口一個舅舅。
現在竟然變成這樣,聽說他跟紀元關係很好,肯定是紀元帶的。
想到紀元,李耀眾拂袖出門,他今日只是藉著走親戚的名義來安紀村而已。
目的是紀元的賭狗堂哥紀利。
不是已經說好了,他帶著自己爹孃去狀告紀元,這種不尊長輩,還無視養育之恩的人,怎麼可以考科舉啊。
聽說紀元爹孃都是他叔嬸幫忙埋的,喪服大事,必不能忘啊。
眼看林縣令就要走了,他還怎麼挑撥林縣令跟聶家少爺之間的關係。
如果這事不成,他在衙門差爺面前怎麼露臉。
李耀眾心思彎彎繞繞,若仔細一看,就是兩個字,嫉妒。
因嫉妒,所以才找了許多理由。
總之就是一個目的,對方不好過,他就爽了!
能從中撈點利益,那才更好!
李耀眾並不知道紀利家在哪,還是問了個小孩才過去。
還未靠近,就聽到裡面摔著東西,好像裡面夫妻倆在打架,是真的見血那種打。
但是怎麼都沒看到紀利,正想著,聽到紀利喊道:“今天怎麼沒肉!你們怎麼做的飯!我不吃了!”
紀利被關在自己房間裡,吃喝拉撒都是紀三嬸紀三叔負責。
這會兩人打架,也是在說今日的飯菜那麼差,他們兒子怎麼辦。
紀三叔卻說,家裡又沒錢,怎麼買肉云云。
紀三嬸一巴掌打過去:“都是因為你!要不是你賭博!咱們兒子能這樣嗎!”
李耀眾見他們又打起來,偷偷翻牆進來,走到紀利的房間後窗,不知道商量了什麼。
正月初五,各行各業開門。
衙門的假期也結束了。
對正榮縣衙門的人來說,一半人高興,一半人難過。
自是因為,林縣令最後一日在正榮縣了。
想到這,雷力明雷捕快等人,臉上的難過溢於言表。
開啟衙門大門,雷捕快忍不住嘆口氣。
等林縣令走了,他們這些人估計就會被換掉吧。
聽說新縣令手底下的人,已經招羅不少當地的秀才力士,想要填補很多人的位置。
哎,這活真是,有一天沒一天了。
聶家的小吏卻高興得很。
太好了,只要林縣令一走,這正榮縣就徹底歸他們管。
接下來馬上是童試,童試就是考秀才的比試。
這童試成績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