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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是寧安州所有人本能的想法。
這雖不是紀元所願,但確實給他帶來很多便利。
也因此,紀元會更加用心研究稻子。
他一定要把當今世上最好的稻種研究出來。
時間進到三月,一臉蒙的縣試五人在夫子,小吏,當地捕快帶領下走出寧安州。
他們要去武新城了!
要去考府試!
怎麼有種不真實感呢。
但他們真的要去,真的可以考試。
他們離開之後,寧安州女子的考試也正式考試。
同樣按照縣試的考法,一連三日,成績前五的,可以去衙門實習一個月。
還說,馬上就要收夏稅,她們也要過去做事。
也有人講,這不是白白要苦力嗎?
但作為本地官吏去下面收夏稅,到底是苦力,還是權力,那還真不好說。
畢竟這事說出來之後,州學的其他學生還羨慕呢。
最顯著的效果,大概是寧安州幾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都被送出來,說是想要來州學讀書。
州學基本已經平穩執行。
而程大人那邊也有好訊息。
經過近一年的治療,他的眼睛已經從什麼都看不到,變成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物件。
三月初的一日,程大人照常沉默起來,表情還是木愣愣的。
今日要去另一個地方搭橋。
他在想,道路還能用手慢慢摸索,還能讓同僚,妻子口述。
修橋的話,還是要看看地形的。
這麼想著,程大人穿好衣服走出房間。
他今日一定要好好觀察,修橋可是大事。
程大人頓住,看著遠方的山脈。
原來滇州府的山,是這個模樣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程大人表情有些鬆動。
他好像,看見東西了?
雖然眼前霧濛濛的,但確實看到了。
程亦珊剛把早飯端過來,就看到父親的表情。
程大人潸然淚下,看著長高了許多,清瘦了許多的女兒,開口道:“女兒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程亦珊剛要說話,附近有個拜佛的村民經過,手裡拿著香火蠟燭。
程大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。
紀元趕到的時候,程大人被大家死死綁在床上,程大人的嘴裡還在胡亂喊叫。
這是怎麼了?
發生了什麼?!
紀元到的時候, 程大人還在歇斯底里喊叫,跟在京城時的儒雅完全不同。
跟最近的呆愣也不同。
更多的,是一種驚恐。
為什麼會驚恐?
最近一段時間, 程大人的情況不是好多了嗎。
紀元再靠近看, 發現程大人的眼睛可以看見了。
這更是好事吧?
程亦珊安撫住父親母親, 朝他搖搖頭, 明顯還有內情。
等到一碗湯藥喝下去,程大人沉沉睡去,程夫人的哭聲也漸漸小了些。
出了家門,程亦珊才說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。
她爹最近的情況還算好,這些大家都知道。
寧安州的日子安穩,又有事情可以做。
雖說如今的房子遠不如從前, 但程亦珊收拾的利落,加之她在州學的地位,日子過的不算差。
請醫吃藥這種事,更不用講, 不管是她, 還是程大人自己的酬勞, 都是足夠的。
所以這段時間,程大人情況越來越好,甚至眼睛的情況都好了很多。
他本就不是天生眼盲,一年多的治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