潦倒。
而他在那麼多將士後人裡面,算是幸運的。
是的,這算幸運的。
甚至提前離世的爺爺父親都很“幸運”。
多數兵士的晚年生活痛苦不堪。
可他們把什麼功勞,什麼寧安州是他們打下來的掛在嘴邊了嗎?
沒有。
問起來,他們也會說:“是因為景國人在天齊國鎮南關門前打仗!這合適嗎!”
“我們是為了天齊國的安全!”
換做另一個地方,他們也會打的。
他們的語氣裡還透著當年鎮守邊關的驕傲。
他們也沒有一點挾恩以報的想法。
對他來說,保護天齊國的國土,順便救一個部落的人,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。
五十年都過了。
何必呢。
只是他們不知道。
有人利用這一點,喝血吃肉。
想報恩的人會報錯物件。
真正做了事情的人貧困潦倒。
在鎮南關知州的控訴下,徐大人,滇州府知府已經憤怒不已。
好,你真是太好了。
知道這位將軍荒唐,卻不知道已經到這種地步。
可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觸目驚心。
紀元絲毫不給對方留面子。
把他調查的情況全都拿出來。
在苛待兵將這方面,那鎮南將軍強行徵用官府的銀錢已經是小事了。
不僅如此,如今說的三萬大軍,實際上不到一萬人,有兩萬人的空餉,也全都進了這位的腰包。
整個鎮南關,就是他的一言堂。
一條條罪證列下來。
徐大人咬牙切齒,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和稀泥的性子,現在更是痛恨,還覺得自己為什麼想要平息此事。
若真的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那鎮南關就是真的完了。
但事到如今,鎮南將軍賴琨順還有話要說。
“你們動我,就不怕其他地方的兵將心寒?”
“哪裡沒有這樣的事?哪裡不吃點空餉?”
“真要為一個我,就變成這樣?!”
還是那句話。
有時候,事情無關對錯,只關乎自己站著的位置。
而眼前的情況,顯然如此。
不怪他這樣張狂。
他不想反,只想貪財而已。
沒必要處置他。
甚至皇上讓人下來,也只是懲戒一番。
真正要處理。
有些難。
鎮南城知州微微搖頭,如果鎮南將軍手裡有刀劍,他估計已經被砍了。
可他也沒辦法。
這些事他想過很多次,根本沒有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。
徐大人則要拼著自己的仕途也要促成此事。
大不了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,說出去也有個交代。
徐大人還看向紀元。
特別是,要把紀元保護好。
這件事,就當自己弄出來的
紀元已經得罪了京城一部分文官,不能再得罪武將了。
他自己被記住,那沒什麼。
紀元還年輕,還大有可為。
紀元像是看出徐大人的心思一般,開口道:“徐大人,下官無意去動鎮南關的兵將。”
“下官只是想替本地的兵將討回公道。”
鎮南將軍。
鎮南關的兵士。
可並不是一個整體。
下面是屬於被壓迫的階級。
是前者強行要捆綁後面,吸著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