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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醫生,他去援非,最近才回來。”
蘇母立刻露出敬佩的目光。她雖然很少出村,但透過電視也知道天下大事兒。醫生在她心裡地位崇高,又是援非的志願者,更加讓人另眼相看。
她對李默的態度,一下子就好了起來。
晚上李默一個人在蘇母給他安排的房間裡休息。屋子不大,勝在整潔,蘇母拿來了乾淨的床單枕套,笑著招呼他:“你要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,別客氣。”
李默趕緊接過東西:“您太客氣了。”
“聽說你是大夫啊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什麼科的?”
“腦外科。”
“那就是給人開顱的那種醫生?”
“是,我比較常做那種手術。”
蘇母眼裡的崇拜更深了。她看一眼門口,發現沒人,湊近了小聲問李默:“小李,我問你個事兒?”
“您儘管說。”
“你跟我們家蘇格,到底什麼關係?”
問完覺得太直接,蘇母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。
李默倒是很老實:“目前還是朋友關係。不過我挺喜歡她,我在追她。”
25留下
李默這麼實在, 倒搞得蘇母很不好意思。
她也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茬,嗯嗯啊啊了一會兒,就藉口出去了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撞見來送被子的蘇格, 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。蘇格怕她媽誤會, 趕緊道:“我怕您累才給拿過來的,你給他吧。”
蘇母擺擺手:“你自己給。”
說著就走了。
蘇格有點疑惑, 進屋問李默:“我媽這是怎麼了?”
“挺好的,剛跟我聊完天。”
“你們聊什麼了?”
李默晃了晃手裡的床單枕套:“你幫我鋪床, 我就告訴你。”
整個一趁火打劫。
蘇格暗罵自己慫,可還是乖乖接過東西, 認真給他鋪上。她扯過床上簇新的枕芯:“這是我媽買了給我用的, 我還沒用呢,倒便宜你了。”
李默笑笑:“那回頭給你買套更好的。反正你的也都燒了。”
一說起這個, 蘇格就止不住地心疼。她現在除了那一行李箱的東西,只剩留在宿舍的零散東西了。她今晚肯定難受得睡不好。
李默有點心疼, 摸摸她腦袋:“喜歡什麼就說, 回頭都給你買回去。”
“我要的是記憶, 是情懷,這東西怎麼買?”
老男人忍不住想翻白眼:“也就你們女生,整天弄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。東西就是東西, 人在比什麼都重要。你要不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回家,我現在大概得去太平間找你。”
“幹嘛這麼說, 怪滲人的。”
蘇格摸摸自己溫熱的臉頰, 終於顧得上去想火災的事情。確實是她命大, 聽李默說她家隔壁煤氣爆炸,她要是留在家裡的話,只怕得粉身碎骨。
這麼一想,那些身外之物又顯得不那麼重要了。
“好吧,燒了就燒了,隨它們去吧。你這被子嫌不嫌薄?”
蘇格拍拍剛套好的枕頭,又指了指放在一邊的被子。比起厚薄,她更擔心被子的長短。李默個這麼高,他蓋的被子得是定做的吧。
山裡夜裡涼,他這過慣了好日子的大少爺,不知道受不受得住。
“我在非洲的時候,跟死人睡過。扯一條白床單我們兩人蓋。”
李默說起這些的時候,臉上的神情總是異常得從容。蘇格覺得那樣的他比平時多了一份卓然的氣質,又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覺。
“非洲很困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