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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嵐鶯這話和似玉之前的猜想差不多,可想到巴代的話,似玉忍不住問道:“那,巴代昨夜怎麼跟老司說,我們是給邦之護法的?”
張嵐鶯皺眉,“護法?大姑什麼時候說的?我怎麼沒有印象?”
“就是昨晚送我們到寨門口的時候啊!”似玉無奈,瞧張嵐鶯這迷糊樣,當時這姑娘多半隻顧著興奮了,根本就沒聽巴代說話。
果然,張嵐鶯搖頭表示,“沒有啊,大姑在家裡的時候就是說龍志舟的師父這兩天身體不適,他們缺一個拿法器的人,讓大姑給找個人,不會的可以跟著學。大姑和我阿爹都覺得這是個機會,就讓邦之跟著去趕屍,但邦之
因為戰事,這處義莊被臨時徵用,專門停放戰場犧牲的兵士。清理戰場的時候,能聯絡家人的,就由相好的戰友給戰死兵士的家人去信,通知家人來領屍體,不能及時聯絡家人的,軍營就統一掩埋了,等朝廷撫卹金下來,直接再給死者家屬發放撫卹金的時候報喪。
義莊這邊存放屍體也不會一直存下去的,雖然屍體都簡單了處理過,初夏的天氣最多也就存個十天半個月。
龍志舟一行人趕到的時候,義莊中還停放了不少屍體,屍體特有的腐臭味讓張邦之幾欲嘔吐,若不是怕吐出來會被龍志舟看不起,進而學不了趕屍,張邦之早就跑到外面吐個昏天暗地了。
空氣中瀰漫著腐屍味道,即使在進入前已經用早已準備好的布條捂好了口鼻,可進入後沒幾個呼吸,那些腐臭味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,哪裡是布條和薑片能夠抵擋的。
龍志舟見張邦之一臉不適,便對張邦之道:“你去鎮上買一隻活公雞。”
張邦之立馬答應,見龍志舟沒有別的吩咐轉身就出了義莊。直到遠離了義莊,張邦之這才摘掉捂著口鼻的布條吐出嘴裡含著的生薑片,仰頭大口呼吸。可那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卻一直盤旋在他鼻尖,張邦之不禁對龍志舟和龍寶山二人生出佩服。
張邦之原先只看到這些老司在人前的光鮮,雖然知道老司們辛苦,但卻從未想過老司們要忍受那樣的惡臭,就幾個呼吸他就已經受不住了,老司們卻還要在那樣的環境下給屍體“打扮”。
張邦之忽然覺得,自己跟著學趕屍的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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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龍志舟幾個人是苗疆趕屍的老司,守著義莊的人很是客氣,引著龍志舟到了張秀忠的屍體旁,又指了另外幾具屍體的位置,直接將義莊的掛鎖給了龍志舟,“老司離開的時候將門用這掛鎖鎖上就行。”龍志舟答應,那人就離開了。畢竟這裡頭的味道實在太難聞,平常沒人領屍,他們自然離得遠遠的,每日來看看,及時處理一些屍體就行了。
這次戰事陸續死了挺多人,龍志舟接到好幾家請求趕屍,出發趕屍需要做準備,張啟秀那晚算出要請人立刻出發,附近一打聽,只有龍志舟那天晚上可以出發,張秀忠屍體回家的活便只能找龍志舟了。
龍志舟與龍寶山二人,一起對屍體稍作清理,龍志舟便開始用辰砂在黃紙上畫起了趕屍的辰砂符,每畫完一張,龍寶山就立刻按照龍志舟的要求將辰砂符貼在對應的屍體和斗笠上。
等張邦之買了活公雞回來的時候,龍志舟這邊已經給屍體收拾好了。
這一趟,他們要趕五具屍體。
張邦之一直以為這次過來就是為張秀忠趕屍的,這會兒才知道,竟然是五具屍體,心中的懼意頓生。
在張邦之看來,張秀忠是他自小熟悉的大哥哥,沒什麼好怕的,可另外那四人就不一樣了。
龍志舟看出了張邦之眼中的懼意,遞給他一道辰砂符道:“拿好,別怕,他們其實都一樣。”
張邦之接過龍志舟手裡的辰砂符,只覺得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