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林書沉默無語地看著這則報導,對這種歡快的氣氛完全沒有受到絲毫感染。
「據悉,影帝傅景洪今日出現……」語氣快速的娛記的話還沒說完,直接終結在了一片沉寂之中。
段林書看著黑色電視螢幕倒映出來的身影,忍不住雙手揉了揉睏覺的臉頰,妄圖將剛才映入視線的新聞拋之腦後。
他疲憊地嘆息,強迫自己不要去看,不要去管。
傅景洪在東林清吧的包廂坐了整個下午,過得有些不知時日,安靜,他覺得這地方過於安靜,根本不能掩蓋他心裡嘈雜的怒意。
「啪!」不知道這是第幾隻從他手上狠狠砸向地面的杯子,帶著他無處發洩的煩躁,將酒水濺的滿地都是。
「換地方。」他語氣很平靜,但表情猙獰,「去同源三支路。」
「傅哥。」助理為難地說道,「吳哥說不能去那種地方,容易被拍到。」
經紀人的叮囑,在助理的轉達下並沒有平復傅景洪起伏的情緒,但他沒有反駁,而是開口命令著:「你去二樓盡頭的辦公室把找經理來,姓王的那個。」
助理在一旁觀察他的神色,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要求,卻是一句話不敢說,迅速地出門。
然而助理出門不到半分鐘,傅景洪拿起桌上的錢包,直接出門,從樓梯口相反的方向找到後門,逕自走出去。
「同源三支路。」上車後他一言不發,偏頭望向窗外,墨鏡已經壞了,他只能避免跟人過多接觸,但是又覺得這一切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。就算他獨自出門的訊息傳得鋪天蓋地,也許段林書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。
甚至,他不知道自己心裡,是不是還希望段林書能回來。
那個屬於貼上就被劃離他交際圈的標籤,被段林書主動挑明之後,他應該憤怒應該漠然,應該從此以後涇渭分明再不相見,而不是回憶著過去的歡聲笑語,悲涼到靠喝酒買醉。
有病。傅景洪心中罵到,卻不知道指的是誰。
同源三支路跟五年前一模一樣,除了當街幾家小店易了主,最深處那家隱秘的會所,依舊是多年前的樣子。
「老闆換過嗎?」他走進去,隨便問著身邊的應侍生,掏出被壓在最底層的那張會員卡。
編號靠前,就是老顧客,應侍生帶上笑容:「先生,請稍等。」
既然沒有回答,那就是沒有換。裡面的裝潢跟他記憶裡的相差很多,當初剛來這兒的時候,他跟傅景洪不過合作幾個月,這裡算是對方帶他出入的第一個高階會所,所以那張從沒使用過得會員卡,一直放在錢包的最裡層。
錢包換了多少個,卡還是那張卡。
「傅哥?」清亮的女聲這樣稱呼著他,一張妝容精緻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。
對方穿著低胸的晚禮服,有些驚喜地靠過來:「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傅哥,這真算三生有幸啊。」
她的臉在傅景洪的眼中基本等於陌生人,而他只是粗略地瞟過她的胸,b,那就不是他那一群前女友中的一個,既然不是當初甩掉的桃花,今晚他也沒有找朵新花的心情,那就不用繼續浪費時間,他點點頭,並沒接上她寒暄的意思,不過一會兒,剛才離開的應侍生就回來接引他。
「先生,a41請。」
在她印象中,傅景洪永遠都是謙和有禮,絕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態,這時她看著面前這人冷漠的模樣,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。
「陸小姐。」負責接送她的秘書,見陸芊站在門口,久久沒有動靜,不禁出聲提醒。
陸芊笑著,帶著一絲無辜地問道:「剛才我衣服有些髒了,不知道能不能借一套應侍生的制服?」
秘書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種問題,但想到老闆的要求,他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