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澈想到這一點,抬手扶了扶額,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……
江澈當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又拖了堂,等去找顧湘的時候她已經像昨天那樣走了,座位上只剩她同桌公事公辦地通知自己:“四點零六走的。”
但不得不承認,他看到她不在的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,不用擔心路上再碰到什麼熟人惹自己尷尬。只是緊接著又會為這種想法的產生感到某種負罪感,因為這要是讓顧湘知道的話,她估計會覺得難過。
也就是出於這一點,他當晚沒到她家吃飯,總覺得有些彆扭,在食堂隨便吃了兩口就去上晚自習了。
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,晚上回去之後也沒有家長過來跟他說些什麼,沒人來問他下午為什麼沒回來吃飯,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。
這一來也只有一種可能:顧湘晚飯的時候給自己找補了理由,沒讓他們起疑心。
江澈在猜到這一點時更覺得意外,因為印象裡她經常哭著鼻子跟家長打小報告,連和某某鄰居玩沙子的時候迷了她的眼睛都能讓她哼哼好久,現在卻能憋著不說,大概是真的長大了。
他說不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,只是洗完澡熄燈躺在床上的時候沒來由地睡不著,最後在黑暗中朦朦朧朧地瞥見書架最頂端的那個禮物盒子,認命地嘆了口氣,起身把手機鬧鐘調到六點三十。
……
但很快,在七個小時後,江澈就發現自己對早起和她一起上學這件事想得過於理所當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