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櫻搖搖頭。
不止她印象中沒有,就是整本書都沒有提到表哥,只說起父親調任柳州,而她那時已經染病要死了。
他們一家都是微不足道的人物。
“娘也不用急,表哥又不是不知數的人,心裡恐怕早有主意的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寧櫻看時辰不早,讓宮女把飯菜端來。
“姐姐,我今日能待到晚上嗎?”寧潞纏著她不放,“姐姐,我要跟你打雙陸玩。”
“好,你想玩多久,我陪你玩多久。”秦玄穆准許他們來,但並沒有定下時間,只要天黑前送出去就行。
她要了很多菜,滿滿一桌。
江家雖富裕,也不能請到御廚,寧潞笑嘻嘻的道:“爹爹就說宮裡吃得好呢,果然是,難怪姐姐會長胖。”
“也因太醫給我調養身子。”寧櫻撿好的說,這樣母親會欣慰不少。
“太后真好,可惜見不到面,不然我一定要拜謝太后。”江氏拉著女兒的手摩挲,“阿櫻,見到你這樣,為娘就放心了。”不過也不能說不後悔,可事到如今,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,她沉吟片刻,輕聲問,“皇上對你怎麼樣?”太后始終是不能替皇上做決定的。
寧櫻想起那一樁樁事,微微一笑:“皇上對我挺好的,娘也知道我現在是昭容。”
兩年多的時間,升到三品,不能說不受寵。
江氏道:“這就好,”又叮囑,“伴君如伴虎,你一定要拿捏好分寸。”
“我知道,娘。”
下午,寧櫻又跟寧潞打雙陸,發現他水平精進不少。
“是表哥教的。”
憑江緒的水平,確實教得出這樣的徒弟,寧櫻摸摸他腦袋:“我送你幾本棋譜,你回去自己看,準保越來越厲害。”
“好!”
相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寧櫻送他們到殿門口。
“阿櫻,你要保重。”江氏紅了眼睛。
“娘也是,還有爹爹,替女兒問好。”
江氏答應。
寧潞拉著寧櫻的手很不捨得放開:“姐姐,我何時再能見你?”
對上他依戀的目光,寧櫻不知說什麼,半響道:“你要聽爹跟孃的話,知道嗎?”
寧潞嘴巴又扁了,想哭,姐姐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再見,那隻能等到他長大了,他用力點點頭。
寧櫻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,心頭變得空落落的,如果早些恢復記憶就好了,她豈會拋棄他們入宮?如今已是覆水難收……
正想著,耳邊傳來月桂的聲音:“主子,皇上來了。”
寧櫻抬眸,果見遠處有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,她躊躇片刻,疾步迎了上去:“妾見過皇上。”
聲音甜甜的好像摻了蜜,再看那張臉,眉眼彎彎巧笑倩兮,秦玄穆怔了一下,暗道寧櫻怎麼會……
哦,剛才見了家人。
他道:“送走令堂了?”
“是。”寧櫻與他並肩,“多謝皇上,妾才有這等機會。”
走得都比平時近,衣袖貼著他的衣袖,身上淡香襲人,秦玄穆心想,看來以後要多讓她見見家人了,這樣寧櫻才會露出她的真心,不再做那些賭氣的傻事。他順手牽住她:“聽說你還有個弟弟?長得可像你?”
“有一些像……眼睛最像,鼻子與嘴似父親,將來定是個俊兒郎。”
“那你何處像寧主事?”
寧櫻思忖片刻:“鼻子?”
他笑:“朕看不像,會不會是耳朵。”說著伸手去捏了捏。
寧櫻立刻就有些癢:“父親的耳朵才沒那麼小。”
“是嗎,給朕仔細瞧瞧。”他將她拉過來,撩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