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事嗎?”
謝隨晃了晃手裡包裝精美的紅蘋果:“吃不?”
寂白眨巴眨巴眼睛,看見花花的透明袋裡塞著一張便箋紙,寫的是——
“親愛的微微,聖誕快樂,我永遠愛你。”
寂白:......
不知道他從哪兒搞來的蘋果。
“不吃了,謝謝。”寂白坐下來,準備繼續做習題。
謝隨知道她會這麼說,他也懶得廢話,從包裡摸出了一把摺疊刀,站在窗戶邊就開始削蘋果了。
刀鋒尖銳,發出沙沙的清脆質感,薄薄的蘋果皮一層一層地掛了下來。
寂白忍不住朝他望了一眼,發現他的手是真的漂亮,手背面板很白,因此面板下的淡青色脈絡很明顯地凸起,隨著他手指的動作,指骨輕微地起伏著。
很難想象,這一雙漂亮的手,曾在拳擊臺上擊敗了無數挑戰者,沾滿鮮血。
“吃吧。”謝隨將削好的蘋果從窗邊遞了進去。
寂白沒有接。
他見寂白怔怔地盯著他的手,頓了頓,耐著性子補充了一句:“我洗手了,不髒。”
洗手了,不髒。
上一世,每次他工作回來,給她剝水果的時候都會說這樣的話,他好像總是覺得自己髒,上床前會洗一個小時的澡,才敢抱著她睡覺。
這種自卑的執念似乎根植在了他的骨髓中,哪怕寂白無數次說過,沒有關係,我不覺得你髒,也從不嫌你。
可是在謝隨眼中,她太過美好,彷彿只要自己碰一碰她,都會玷汙她。
寂白搖搖頭,將腦海裡的雜念驅逐了,她不應該再過多地去回想過去的事情,因為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,那些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。
看著謝隨真摯的目光,寂白接過了他手中那白皙剔透的蘋果瓤,輕輕地咬下了一口,甘甜的汁液迅速漫過舌尖味蕾。
“甜嗎?”謝隨期待地問。
寂白咬著蘋果,輕輕地點了點頭,抬起水潤的眸子看著他:“謝隨,你削的蘋果特別甜。”
她嘴角有清淺的梨渦,彷彿盛了陳年的甜酒。
在那一刻,謝隨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甜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