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把他的鑰匙串摸了出來。
“這個。”
她將鑰匙還給他。
他嘴角清淺地揚了揚,伸手去接。
寂白注意到,他手背白皙,指尖細瘦而頎長,掌心卻生了繭,紋路複雜,一道突兀的斷痕刺破了生命線,在命中戛然而止...
掌心紋路已經昭示了他未來坎坷的命途。
然而唯一不同的是,寂白。
她將鑰匙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他的手上。
謝隨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,鑰匙扣上,掛了一個彩色的小配飾,那是一個兇巴巴的小狗吊墜,小狗蹲坐著,瞪著眼,呲牙咧嘴嚇唬人。
“幹嘛給我這個?”
他拎著小狗吊墜打量,覺得挺幼稚,戴在鑰匙上可能會顯得娘炮。
“我覺得它兇起來跟你很像。”
謝隨怔了怔,反應過來:“罵老子像狗,信不信揍你。”
寂白像是生怕捱揍似的,腳底一抹油,跑掉了。
謝隨望著卡通吊墜看了很久,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,心裡釀起了幾絲甜意。
他將鑰匙串小心翼翼放回包裡,心滿意足地回了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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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清老師的選拔賽定在了十月中旬進行,早上,寂白將她的大提琴背了過來,放在了選拔比賽的排練室。
上午30分鐘課間休息,寂緋緋拉著寂白去排練室進行了彩排。
寂緋緋這段時間壓根沒怎麼練過舞,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所以臨到末了才抱抱佛腳。
寂白去洗手間的時候,寂緋緋姐妹團的女孩們湊上來,圍著寂白的琴打量著:“緋緋啊,這琴不便宜吧!”
“當然。”寂緋緋抬起高傲的下頜:“卡斯洛的牌子,好十幾萬呢!”
女孩們感嘆著說:“緋緋,你怎麼不學大提琴呢?”
“沒辦法啊,妹妹想學琴,我只好讓她啦。”
“不過說真的,你妹妹的琴技不怎麼樣啊,你還真敢讓她幫你伴奏?”
寂緋緋猜測姐妹們是沒有聽到剛剛寂白的演奏,才會這樣說。
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寂白這幾個月的琴技突飛猛進,拉得比以前好太多了,這也是寂緋緋讓她給自己伴奏的主要原因。
她偽善的笑了笑,說:“誰讓她是我妹妹呢,我一定要帶她拿到名次啊。”
“緋緋你真好,處處為別人著想。”
姐妹們寒暄了一陣,便離開了,寂白回來和寂緋緋繼續排練。
後來寂緋緋就說累了,要出去買杯奶茶,在她擦著汗離開以後,有女孩子叫了寂白一聲。
寂白回頭,發現叫住她的是唐萱琪。
唐萱琪是學校文娛部的部長,舞藝精湛,這次準備的是《天鵝湖》的芭蕾舞,剛剛寂白看了她的演出,跳得很好。
唐宣琪和寂緋緋都是學校的風雲女神,因此一直都是死對頭。
“找我有事嗎?”
寂白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。
“我剛剛看了你和你姐姐的演出,真的很不錯。”唐宣琪客套地讚美了她們。
“謝謝,你的演出也很好。”
“是這樣,我說的好,僅僅指的是你的琴藝。”
唐宣琪那雙漂亮的杏眸掃了掃寂白的大提琴:“我有一個提議,反正都是伴奏,不如你來給我伴啊,我的比賽肯定能被選中,寂緋緋就不一定了。”
原來她是來挖人了。
寂白笑了笑:“未必吧。”
上一世,唐宣琪並沒有被駱清老師選中,原因是她的名額被寂緋緋頂替了,駱清老師也是考慮到寂緋緋身份特殊,選擇她,很有勵志意義。
寂緋緋的血友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