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徒:“欺負女孩還動刀子,你算什麼男人啊。”
那男人見這邊人多勢眾,且個個身手都還不錯,直到今天肯定是沒戲了,只能落荒而逃。
男孩們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,但這傢伙就跟長了飛毛腿似的,分分鐘便跑沒了影,消失在小巷盡頭。
幾個少年叫囂著:“有本事欺負女孩,有本事你別跑啊!”
但肉眼可見是追不上了。
女孩扶著車站起來,倚靠在車門邊,捂著胸口急促地喘息著。
蔣仲寧關切地詢問:“哎,妹妹,你沒事吧?有沒有受傷,要不要去醫院啊?”
叢喻舟拍了拍他的後腦勺:“什麼妹妹你就亂叫了,你比人家小吧。”
蔣仲寧望了望她,她穿著小西裝配一字裙,打扮很職場,看起來的確不是學生模樣了。
女孩向謝隨道謝,謝隨漫不經心道:“搶劫的話,最好去報個警。”
女孩搖了搖頭:“不用,不是搶劫。”
蔣仲寧看著女孩身後的賓士豪車,說道:“你大晚上開這麼好的車出門,很容易遇到壞人的,還是報個警吧。”
“說了,不是搶劫,不用報警,我心裡有數。”
既然女孩婉拒了他們的好意,謝隨自然也懶得干涉別人的事:“隨你。”
他手插兜裡,邁著步子便要離開。
寂靜抬起頭望見謝隨,忽然怔了怔:“我好像見過你。”
“哦。”
謝隨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地回了頭,看向女孩。
五官精緻漂亮,眉宇間有醞著一股子英氣,或許是受到了驚嚇,她臉色有些慘白,但情緒還算鎮定,沉穩的榛色眼眸顯然也是見慣了風雨。
謝隨想了很久,還是沒想起來哪裡見過她,但應該是見過,有點面熟。
寂靜見他臉上浮起困惑之色,於是提醒道:“我是寂白的堂姐,我們在慈善晚宴上見過。”
謝隨恍然想起來了:“是你。”
“是啊,真巧。”
蔣仲寧插嘴問道:“隨哥,你們認識啊?”
“她是小白的姐姐。”
“原來我們小白嫂的姐姐啊!那真是...可巧了。”
謝隨瞪了蔣仲寧一眼,示意他別亂講話。
他回頭對寂靜解釋道:“寂白是我的朋友。”
寂靜其實對寂白的男伴挺感興趣,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在任何宴會上見過這麼帥的男孩,如今看他深夜裡和幾個落拓不羈的少年們出現在這街頭,顯然不可能是厲琛、陳哲陽一類的富家公子。
多半...不是好的出身。
“我知道你是她的朋友。”寂靜謙和地笑了笑。
雖然謝隨否認他和寂白的關係,但是寂靜依舊能從他提及小白時那溫柔的神情和語調裡看出來,他肯定不是僅僅只把她當朋友的。
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提到她,眼睛裡情不自禁流露的光芒,是根本掩藏不住的。
既然對方是寂白的姐姐,謝隨冷漠的神情散了些,他偏過頭,撿起了地上的針管,針管裡有指甲片容量的血液。
謝隨不解地問:“你受傷了?”
寂靜看著針管裡的血,臉色變了變:“沒受傷,這不是我的血。”
蔣仲寧接過了針管看了看,好奇地問:“那人不是搶劫犯啊?他幹嘛要用這個扎你?”
寂靜面無表情地解釋道:“可能是感染了hiv病毒的血液。”
“h什麼v?”
叢喻舟臉色大變:“艾滋病!”
“操!”
蔣仲寧連忙扔掉了針管,手不住地擦著自己的衣服,害怕沾到針管上的血跡:“居然是艾滋病,這他媽也太狠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