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到身邊的空蕩蕩,她恍然坐起身,才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,謝隨已經離開了。
寂白心說這傢伙真的是起得比雞還早,應該是天還沒亮就出門了吧,今天是寂白軍訓的第一天,都沒他這麼積極呢。
謝隨掙錢的熱情可比他學習的熱情大多了。
寂白看著窗外暗沉沉的天空,今天軍訓她肯不能遲到,更不能讓教官發現她是留宿在校外。
迷彩軍裝被疊得整整齊齊跟豆腐塊似的地擺在床頭,像是在催她起床,寂白看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。
謝隨獨立生活,生活技能絕對滿點,無論是炒菜還是做家務他都在行,寂白住在他家裡,他就會把她照顧得相當妥帖周道。
她順手抓起體恤,衣服中間掉出了她乖巧的粉白色文胸。
這傢伙...居然把她文胸都給她找出來了。
兩分鐘後,房門“咔”的一下,開啟了。
謝隨拎著熱騰騰的早飯走進來,揚著嗓子喃了聲:“再不起床當心今天被罰跑...”
他看到對面女孩坐在床邊,只穿了一半的迷彩t恤,腦袋還塞在衣服裡面使勁兒拱著,尋找出口,褲子擺在邊上,白皙修長的大腿交疊著側放...
上半身加下半身的美好風光,一覽無餘。
謝隨傻了,話說了一半,另一半被他生生地嚥了回去。
寂白趕緊背過了身去去,好不容易將腦袋拱出了t恤的圓領口,臉頰被羞得通紅:“你怎麼又回來了!”
謝隨立刻將視線移開,望著一堵白牆,無辜地說:“老子給你買早飯啊。”
寂白三兩下穿好了褲子,頂著火燒火燎的一張小臉,接過了謝隨手裡的一盒小籠包。
謝隨立刻去廚房將溫好的牛奶取出來,倒進玻璃杯裡遞給寂白,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避開了剛剛的尷尬事件。
寂白埋頭吃飯,謝隨不自覺地目光落到她的身上,微緊的迷彩t恤勾勒著她那兩條漂亮的腰線,凹凸有致,他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剛剛的場景,想到那的粉白色bra託著她飽滿的...
或許沒有任何一個男朋友不會肖想,摘掉bra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。
可是他卻沒有資格去肖想了。
謝隨立刻止住自己的思緒,就像當初止住所有頹廢的情緒,所有的不甘心和無名的憤怒,只為了讓女孩不那麼傷心。
論及自控和忍耐,無人能與他比肩。
那日他在昏睡中,聽到了小白在走廊上無助而絕望的哭泣……
那一刻,所有身體的痛苦都比不上他看到她悲傷難過時的痛苦。
夥伴們所事先預想的安慰一句都沒說出口,他根本不需要安慰,他在極短的時間裡恢復了對生活的熱情。
至少,他還活著,手腳健在,他還能擁抱身邊的女孩。
無論以什麼樣的身份,他還能再見到她的笑容,這就是觀音娘娘對他的慈悲了。
寂白見謝隨怔怔地盯著她的胸脯看,她伸腳踹了他一下:“你看什麼看。”
謝隨像是宕機重啟一般,立刻收回目光,低頭嚼了個小籠包,腮幫子鼓了起來:“快吃,要遲到了。”
寂白喝完最後一口牛奶,起身收拾了書包,跟謝隨一道下樓。
謝隨要給她叫車,寂白說這會兒上班早高峰,坐車她早就遲到啦。
謝隨見她視線落在那輛停靠在樹下的腳踏車上,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壞主意。不過他並不接招,而是摸出鑰匙扔給她。
“自己騎車去。”
想讓他載她,門都沒有。
“行啊。”寂白開啟了腳踏車鎖,開心地說:“晚上給你把車送回來!”
就在她蹬踩上車正要離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