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戴著璀璨鑽戒的左手拎了拎他的衣領,沉聲道:“就算穿上這身看著還不錯的西服,但你永遠配不上這種地方,配不上這裡的姑娘,你知道花園裡的人怎麼議論、笑話你嗎!”
“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。”
“你不在乎可我在乎,你讓我覺得羞恥,你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我,我的過去多麼不堪。”
程瀟幾乎聲嘶力竭道:“求你了,別在出現了,你要錢我可以給你,多少都行,只要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寂白靠在花架邊,掐斷了一支紫藤蘿葉蔓。
“這位女士,謝隨是我邀請來的男伴,你有什麼問題,可以找我。”
謝隨的拳頭猛然一緊。
他回過頭,看到女孩冷冷清清地站在月光下,定製小禮服泛著璀璨的銀光,美得不可方物。
程瀟認出了寂白,赫然正是現如今最得寂董事長寵愛與歡心的寂家小小姐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寂白:“你邀請他?”
寂白走到謝隨身邊,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手,謝隨手裡還攥著煙盒,也被寂白強行地摳走了。
“女士,如果沒有別的問題,我帶謝隨走了,還有好些人想要認識他。”
寂白攥著謝隨大步流星地離開了。
擦身而過的瞬間,程瀟忽然道:“寂小姐,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!”
寂白步履頓了頓,幾秒之後,她忽然轉身,望向程瀟:“程小姐,你說話當心。”
以寂白的輩份來說,她無論如何也應該叫程瀟一聲夫人,可是她沒有,她叫她程小姐,足見她對她的輕視。
從這一聲稱呼裡,程瀟便能聽出她與她們身份的不同,羞恥令她咬緊了唇舌:“我是你的長輩。”
“我也是寂董事長的孫女。”寂白冷眼看她:“哪怕是你的丈夫,見了我都得規矩地問聲好,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糟踐我的男朋友。”
程瀟徹底傻了,她沒想到平日裡表現得溫文爾雅的寂二小姐也會有這般凌厲的時候。
她好像真的把她給惹怒了,如果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得罪了董事長的寶貝孫女,程瀟不敢想象……
她勉強扯出一絲笑意:“寂小姐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以後或許還會有見面的機會,請你就當不認識謝隨吧,他將來或許會成為我的丈夫,我不希望別人知道,他有你這樣的母親。”
寂白說完,看也沒看程瀟難看的表情,拉著謝隨匆匆離開。
兩人一路跑到湖邊。
此刻夜已深了,天空綴著幾顆散漫的星子,微風輕撫著湖面,撩開粼粼的波光。
謝隨企圖從她手裡拿回煙盒,但是寂白死攥著沒給他。
“小白...”
他的手在抖,聲音在也抖:“讓我抽一根”
寂白從來沒有見過謝隨抖成這個樣子,他似乎是極力的控制著翻湧的情緒,保持著表面的平靜。
寂白低頭,從煙盒裡摸出了兩根菸,一根遞給他,另一根放進了自己的嘴裡。
她從他包裡摸出了打火機:“來,我給你點,陪你。”
謝隨伸手摘掉了她嘴裡的菸頭,菸嘴上還帶了點緋紅的唇釉。
“不抽了。”
兩根菸,連帶著煙盒都被他扔進了垃圾桶。
寂白還在他包裡摸到了彩虹糖,磕出一粒扔進嘴裡。
嗯,酸酸的,鳳梨味。
謝隨面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,背對著寂白,沉聲問:“他們笑話我嗎?”
寂白開玩笑道:“笑你太帥了,把全場的男孩都比下去了。”
當然不可能是這個,謝隨知道,自己肯定有什麼地方沒做好,丟了體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