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就看見文景那個殺人的眼神了。抬著頭,目光直視,兇狠的,恨不得撲上來把人給吃了?
“喂,嘴饞啊,看什麼看?繼續訓練。”
訓你大爺的腿兒,把蔡盟還給我!
文景心裡罵了薛義千百次了,兇狠的看著他,一聲不吭。
“你大爺的,看個屁啊,你看你看,他都有二分鐘沒有眨過眼睛了。”
“好事,狙擊手的好苗子。”
蔡盟丟開西瓜,一邊擦手,看著文景,他要觀察下,小公子最多能支撐多長時間不會眨眼睛,這也是一種考核,在特種大隊,給他找一個合適的角色,突擊手,爆破手,通訊員,還有就是戰場幽靈,狙擊手。
狙擊手的首要就是眼睛,眼睛比一般人要好,不眨眼就可以全神貫注觀察敵情。
所以他沒有在文景兇狠的瞪視下,如了他的願走過去。換個角度,文景需要他這種陪伴,不合適。他在的時候文景可以正常訓練,他不在呢,文景還不出任務了?必須給他建立一個強大的心理素質。保證他不管在什麼時候,都是強者,無弱點。
再者說,他真不能這麼陪伴,感情走向會歪掉,他一直都希望小景生活得更好,而他的幸福生活,不是自己存在的。該斷就斷,該放棄就放棄。適度離開,然後,漸行漸遠。
為他好,一切都是為他好。那就坐在這,一動不動。
那兇殘的眼神,那裂開血口子的嘴唇,那精緻的五官上滴滴答答的汗水,被曬得發紅的臉,彌散的是恨。
恨,恨蔡盟。恨他陪別人吃東西也不陪他身邊看他訓練。
然後,嘴唇抖動,是委屈。
蔡盟的心臟被擰了一下,他曾經捧在手裡的男孩,悉心照顧,發燒生病不眠不休的守護,現在,暴曬,訓練,而他,只是冷冷的看著。
蔡盟移開眼睛,他看不下去。他捨不得。
“嘖,還看,還看。”
薛義抹了一下嘴角,歪著脖子看著蔡盟。
“我他。媽的好像成了旺仔牛奶。”
蔡盟差點被他氣笑了,薛義啊,他就跟個跳脫豆一樣,戰場上他是幽靈,回到大隊,他就少根弦。
薛義看著文景。文景兇狠的看著他,他也報以兇狠看過去。
“槽,他想用眼神瞪死我啊。”
薛義撿起一個石子,對著文景丟過去。
“不許看,繼續做俯臥撐。”
擦著文景的鋼盔飛過去,意思是警告。
文景哼了一聲。目不斜視,繼續瞪著他。甚至比剛才還要兇。
“你大爺的腿兒,不要以為老子怕你。我管你是誰啊。”
男人骨子裡的好戰一面,薛義不管不顧,又撿起一個石子,對著文景的腦門就砸過去。
管你老子是誰?到了特種大隊,他就是被操練的學員。
眼看著石子飛過來了,文景一縮脖子,石子走空。眼神馬上變成暴怒,兇殘,嗜血。小公子真的火了。
“繼續訓練。”
薛義指著他大吼,手裡抓了一把石頭子。大有你不訓練,我咋的你滿頭包。
文景看著蔡盟,你繼續在他身邊,我就跟他對著幹。你看我管不管他是教官?這架肯定打起來。
蔡盟咳嗽了一下,太知道文景的脾氣,別看它小細胳膊小細腿,脾氣操蛋的很。站起來走到文景的面前,一腳踩到他的後背。
“臭小子,跟教官對著幹找死呢。”
文景馬上開始繼續訓練。
“哼。”
重重的哼了一聲,但是一起一伏,做著俯臥撐,就算是蔡盟的腳踩著他的後背,他做的也很起勁。
蔡盟哭笑不得,這個小子啊,這個倔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