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。
“沒事,薛教官說,這是正常現象,等我熟悉了就好了。會有一兩天的不適應。”
“估計是耳膜腫了,槍聲噪音大,靠的太近,耳膜被震得腫起來,牽扯頭痛。”
翻出醫生給他開的消炎藥。消炎藥可以消去耳膜的腫痛吧。
“今晚早點睡,平躺,不要壓迫耳朵。”
文景笑了下。
“那你給我洗澡換藥吧。”
這小兔崽子,對於洗澡換藥他非常的熱衷。
七手八腳的脫衣服,站在浴室裡,等著蔡盟。蔡盟給他拿了一個馬紮,讓他坐在那,先用潮溼的毛巾擦過去,再弄肥皂擦一遍,再用毛巾擦兩遍。
把毛巾交給文景,至於他的私密地方,還是他自己來吧。
文景抓著他的手不放。
“你管殺不管埋啊。”
聲音洪亮的在澡間裡發出迴音。
蔡盟的神經都快跳起來了,這臭小子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啊。
真想拿著毛巾把他的嘴巴堵上。
臭小子。
站起來去找醫藥箱,文景踹了一下門。
“蔡盟是個混蛋。”
他在洗澡間的這一嗓子,在門口經過的薛義都聽見了,薛義很響亮地回應著。
“太對了,他就是一個混蛋。”
這聲音該有多大啊。蔡盟頭疼。貼心的話,悄悄話,都沒法說了。隔牆有耳,人家無心都能聽見啊。
換了藥,貼上透氣的膠布,文景扭了扭腰。
“不疼啦,很快就可以拆線了。”
拍了下他的後背,不讓他扭來扭去的。給他擦澡的時候就發現了,右肩膀的地方紅腫了一片,指甲點了點。
“今天練槍的時候弄的?”
文景聽不到他的話,順著他的手指頭看看自己的肩膀。
“後座力太強了,我打光了兩箱子彈,每一槍都撞一下,這不,磕紅了。”
薛義那個瘋子,哪有一個人打光兩箱子彈的啊,耳朵都震得快失聰了,肩膀,鎖骨,這一片都紅腫了。
拿著紅花油給他揉著,希望能減輕點疼痛。
文景搖頭,指著自己的後背。
“肩胛骨疼,你給我捏捏。”
蔡盟捏著他的肩膀,站在他的背後,敲敲打打的,這孩子瘦,胳膊微微後仰的時候,蝴蝶骨支稜著。
他可以一口氣砍斷十幾塊磚,不敢用太大力氣,怕把他敲疼了。
“你用點力氣啊,盟盟。”
文景聲音嘹亮得很,叫著盟盟,蔡盟的眉毛一挑,加重手勁,在他的肩胛骨上用力的砸了一下。
“哎喲,盟盟!你這是謀殺啊!”
門外很不夠道德傳來幾聲爆笑,聽這笑聲,應該是老王跟老張。
蔡盟黑著臉,開啟門,看見他們倆扶著牆笑抽了。
老張指著蔡盟的臉。
“盟盟?哈哈,這個德行叫盟盟?”
老王捶著牆。
“不是叫女孩子嘛,他是女人嘛。”
笑笑笑,下巴掉了。
“二十八號,滾出來。”
可他忘了,二十八號現在失聰了,還在那嘀嘀咕咕的,蔡盟你也太狠了,我肩膀都快掉了,沒有你這麼下死手的啊。
文景一動沒動,外頭這兩個人笑得更大聲了,人家不吃你這套,完了吧完了吧。
蔡盟一人一腳,把他們踹出去。
“滾得遠遠地。”
這倆缺德的一邊跑一邊大笑,盟盟,盟盟。
蔡盟很想揪著文景的耳朵踹走,他又下不去手。拿出沒有包裹糖衣的藥片,遞到文景的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