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他是非常知名的攝影師。
森林的光影交錯,引起了呂亮的興致,他拿著攝像機上前,估計是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,順道拍個照片,結果再也沒有回來。
紀明夏聞言,道:再也沒有回來,是什麼意思?
他被割喉了,站著被割穿喉嚨,渾身被自己的鮮血浸溼,抱著攝像機,死不瞑目。宋嶽林壓低聲音,陰森森地道。
忽然,他往地面看了一眼:看到這片紅色的草了嗎,就是被他身上流下來的鮮血染紅的。
紀明夏一邊走路一邊聽,聽到宋嶽林的話後,他低頭一看,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兒踩在了那些小草上。
紀明夏驚了一下,整個人往後退一些,跳到了虞寧的身旁。
虞寧自然伸出手,順勢將紀明夏給扶住。
紀明夏靠著虞寧,探出腦袋彎下腰,察看了一下那片草地。
經過了這麼多天,小草上的鮮血早就消失不見了,但仔細一瞧,確實能發現,這個區域的泥土,顏色比旁邊要深上不少。
吸收過鮮血的土壤,呈深沉的褐紅色,越發襯托得生長在泥土之上的雜草,青綠鮮嫩,生機勃勃。
呂亮出事的時候,沒有任何徵兆。溫度沒有變化,四周沒有出現鬼影,連一點可疑的聲音都沒有發出,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了,等我們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,他的身體都快涼了。宋嶽林道。
大家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下的普通人,哪裡親眼見過死人,在場的人幾乎都嚇懵了,宋嶽林算是比較冷靜的那一個,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報警。
直到這時,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了訊號。
不只是他,所有人的手機都像突然被斷網一樣,完全無法聯絡外界。
出了人命,手機還沒了訊號,所有人都慌了,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區域。
顧不得收拾行李與食物,剩餘六人爭先恐後地乘坐上汽車,想要駕車離開。
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,明明回去的路只有一條,沿著路途直行,就一定能返回到泉莊度假村附近。
可是他們開著車繞了快三個小時,不論是直行,還是不管不顧地穿梭在樹林之間,胡亂找路,最終總是會回到原地,回到呂亮的附近。
死去的呂亮,沉默地佇立在那兒,像是個陰森的路標,又像是死去的鬼魂,冷眼看著他們崩潰痛哭。
無奈之下,宋嶽林等人只好再次回到了原點。
我們本來想著,出去了後報警,等警察來處理呂亮的遺體,沒想到居然被困在這裡面無法離開。呂亮一直在那兒站著,也不是個事,大家商量了一番後,決定先把呂亮埋了,入土為安,也希望他能保佑我們安全宋嶽林道。
呂亮死得蹊蹺,女孩子們看都不敢看,更別說碰他的屍體了,最後還是宋嶽林發動另外兩個男人,一起把呂亮給埋了的。
我們雖然都是網紅,但只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擅長,碰到這種命案,大家都嚇得不輕,根本無法冷靜下來。我當時腦子也亂得要命,唯一記得的事情,就是幫呂亮整理了一下遺體,結果碰到他的攝像機後,也不知道按到了哪個開關,把攝像機的螢幕給開啟了,恰好看到了呂亮生前拍到的,最後一張照片
宋嶽林說到這,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,開啟一張照片,遞到了紀明夏的面前。
紀明夏當即接過來,和虞寧一起看了起來。
這張照片,顯然是宋嶽林對準了攝影機螢幕拍的,畫素雖然不高,但倒是能看得清畫面。
只見昏黑的森林中,光影交錯間,多出了一道漆黑無比的影子。
這影子保持著人類的形狀,但不論是頭顱還是四肢,都比普通的人類要長一些。
它微微屈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