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中某宮殿流傳的恐怖傳說……
她才不要在宮裡待著呢!
只是……
說完那句話的代價便是——
她被穆珏打包帶回了太子府, 在他屋子的床榻上睡了三天三夜。
那時子夜, 她輕手輕腳地從床榻裡側起身,想跳下床去桌旁倒杯水喝,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扯了回去。
穆珏將她圈進懷裡,聲音是散漫的喑啞:“是不是孤做得不夠好……以至於太子妃夜裡還有精力下床?”
她那時反應不及, 倏地一呆。
等明白過來, 又頓時惱羞成怒,露出森森的小白牙咬了他一口, 憤憤道:“臭流氓!”
***
謝雙雙這一養傷,便養了半個月之久。
這一日清晨,聽聞後院裡新栽種的木槿花開了,她還未綰髮,一早便欣喜地跑出屋子看,果然瞧見了碧綠枝頭開得絢爛的木槿花。
等回來時,恰好見青鳶照例端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走進屋子,她又瞬間調轉方向,熟門熟路地準備開溜,卻被奚音板著張臉捉回了屋子。
“太子妃,這是最後一帖藥,喝完便可完全痊癒了。”奚音站在桌邊作嚴肅狀,如長者一般諄諄教導。
謝雙雙遲遲不喝,只不情不願地嘀咕:“可是我手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啊。”
奚音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太子殿下那邊……”
這幾個字剛剛出口,眼前烏髮披垂、杏眸俏麗的女子二話不說,乖乖端起小木碗,咕嚕咕嚕便將一碗藥喝見了底。
奚音長嘆一聲,頗為欣慰地在心中感慨:
太子殿下的名諱實在是太好用了。
謝雙雙千辛萬苦將藥喝完,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。
她放下木碗,飛快往嘴裡塞了半顆蜜餞,扭頭看向窗外,懨懨地輕哼一聲:“你們就知道拿他來唬我。”
奚音捂嘴偷偷地笑了笑,朝青鳶拋了個搞定的眼神,端著乘了木碗的托盤溜之大吉。
青鳶無奈地搖了搖頭,將謝雙雙拉到梳妝鏡前,指尖掬過她柔順漆黑的長髮,笑道:“青鳶給太子妃梳妝。”
鏡中少女小臉弧度秀美,鼻尖小巧,眼眸大而顧盼生輝,俏麗不已。
謝雙雙抿唇瞧著,無意識地順過一縷髮絲放在手中把玩,卻突然想起什麼。
她輕眨了眨杏眸,扭頭往後看去:“殿下在府上麼?”
“太子妃想見太子殿下了嗎?”青鳶有些忍俊不禁,一副見到小姑娘終於長大的欣慰模樣,“不過太子妃估計得等一段時間,聽說太子殿下不久前已出了府。”
謝雙雙:“……”
她朝天翻了個白眼,氣呼呼道:“誰想見他,我巴不得見不到他呢!”
聽見這話,青鳶實在忍不住,趁著拿髮簪時飛快轉過身,捂嘴笑了一陣。
謝雙雙沒有注意到青鳶的小動作。
她抬眸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,有些躊躇地支著下巴,輕聲嘀咕道:“好想出去啊……”
這一段時間,因為手上受了傷,太醫囑咐需得好生養著,穆珏便硬是將她圈在了府裡,整日吃了睡睡了吃,偶爾睡得累了,就在後院亭子裡散散步,簡直活得像一隻被圈養的豬。
許久不曾出去,好像連臉頰都圓了一圈。
“好青鳶,”謝雙雙手中繞著髮絲,希冀道,“你說我要是今日悄悄出了府,會不會被穆珏發現?”
青鳶移開視線,咳了一聲:“太子妃還是留在……”
“好了,別說了,就這樣罷!我一會兒便出去。”她朝銅鏡裡的青鳶眨了眨眼,會心一笑,“青鳶,老樣子哦。”
***
綏京城的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