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經化形了。”
賀蘭陵雖然被雷劈了,但好歹修為都在,當然看得出眼前的小孩子是富貴,只是他不知,“我怎麼就成他娘了?”
“因為我才是他爹。”
她這愛佔人便宜的毛病是改不了了。
富貴現在可沒心情糾結誰是爹誰是孃的事,他整隻獸還處在驚恐中,拽著林颯颯的袖子問:“你怎麼把他給帶回來了?!”
富貴並非什麼都不懂,這麼多年來,它不是看不出林颯颯心中還念著賀蘭陵。可是縱使當年賀蘭陵傷害林颯颯的行為是迫不得已,可如今他又是弒父又是被天罰,如今整個修真界都在尋他的屍骨。
九九八十一道紫雷罰啊。
想當年窮兇極惡導致生靈塗炭的滅世大妖,試圖挑戰天道都只引來十八道紫雷天罰,不等劈完就魂飛魄散了,賀蘭陵卻被劈了八十一道天雷還好端端站著,這得是多麼可怕的東西!
如今林颯颯主動把人領回來,若讓修真界發現就已是危險,若是再次引來天怒……
富貴簡直不敢再往下想。
林颯颯可管不了那麼多,她不在意修真界也不畏懼什麼所謂的天道,她現在只想帶賀蘭陵好好休息。一巴掌拍在富貴的腦袋上,林颯颯威脅道:“廢話少說,去趴我外面守著。”
富貴還想再說什麼,卻無意撞到賀蘭陵輕飄飄的一眼,他明明一言未發,只是對他彎了彎唇角,富貴卻感覺脖子上直冒寒氣,嗚了聲縮起身體,瞬間化為獸身躥出門外。
這麼多年不見,這個男人好像變得更可怕了嗚嗚。
把人找回,終於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。
林颯颯的臥房中只有一張榻床,不過好在夠大夠寬敞,睡兩個人綽綽有餘。在她折騰床榻的時候,賀蘭陵沐浴洗塵換了身乾淨衣衫,墨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。
等他出來時,林颯颯已經躺在榻上,她對著賀蘭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過來吧。”
賀蘭陵默了瞬,忽然想起以往他多抱她一會兒她就膩煩,更別提躺在同一張榻上了。
帶著一身潮溼水汽,賀蘭陵躺到林颯颯身邊,不等做什麼,林颯颯如貓咪般主動湊上前往他懷裡鑽,兩隻手臂緊緊圈抱住他的腰身。
拱了拱尋了處舒適姿勢,林颯颯埋在他懷中大吸了一口冷香,似喃喃自語,“你怎麼瘦了這麼多。”
“抱著有些硌手。”
賀蘭陵片刻後才回抱住她,沉默著摸了摸她的頭髮。
兩人就這麼交項相擁,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,隔了好一會兒,懷中傳來悶悶的聲音:“賀蘭陵,你睡著了嗎?”
賀蘭陵回:“沒。”
“我也沒睡著。”多日趕路,靈力耗損,林颯颯其實已經很累了,但就是睡不著。
她又在賀蘭陵懷中蹭了蹭,“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,你這百年都藏在哪裡,又做了什麼。”
賀蘭陵沉默片刻,也沒隱瞞,“我和阿孃藏在一處深淵裂縫,除了修煉並未做別的。”
他說的輕飄簡單,企圖幾句話就掩飾這百年的消失,可林颯颯不是傻子,她睜了睜眼睛,輕輕問了句:“那裡……是不是很黑?”
賀蘭陵又回了簡潔二字,“還好。”
為了隱藏行蹤,他尋到的深淵裂縫定是不見天日被人拋棄之地,別說太陽,就連月亮也看不到。在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,每日除了修煉就是修煉,時間看起來流逝很快,有時又會讓人覺得一息都難以忍耐,在這反反覆覆的枯燥中,若非有強大的信念支撐,崩壞只在一瞬間。
林颯颯鼻頭有些酸澀,忽然有些不敢再繼續問了。
她換了個話題,“天魔你都煉化了?”
“本來是沒有的。”賀蘭陵說到這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