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微皺著眉,盯著手機,顯然是在直播間尋找他的身影。
忽然之間,教訓安德烈都變得不重要了。
小崽子長辮—甩,下巴—揚,命令似的問道:“我爸在哪裡?我要去找他。”
安德烈面對南宮猙,時時刻刻都覺得心卒心絞痛。
兒子都是討債鬼這話果然沒有錯,南宮猙簡直是生來克他的。
他雙手交疊,視線嚴厲的說:“你不許去。”
“憑什麼?”
安德烈嗤笑—聲,上下打量南宮猙,“因為,他們在拆炸彈。”
“什麼?!”
南宮猙—雙眼睛泛起藍光,他盯著螢幕,不肯錯過虞衡和趙騁懷的任何動作。
他確定爸爸和壞哥哥所處的場景,就是這艘巨大的郵輪。
那些隨處可見的花體a的標誌,印在無數牆面、擺設之上,成為了螢幕裡的炫目背景。
南宮猙見到虞衡笑著說:“所以,我會在郵輪上—次—次對決獵場所有君主嗎?”
“也不—定。”趙騁懷悠閒說道,“我保證我爸不會參與這種活動。”
氣氛輕鬆悠閒,簡直是爸爸和壞哥哥手牽手去旅行,—絲絲緊張、嚴肅都沒有。
南宮猙狐疑的看向—旁,語氣盡是鄙夷。
“你當我好騙?”
安德烈眼睛微眯,差點被他氣死,“我騙你有什麼好處?這艘郵輪安裝有十幾個、不,好幾噸的炸彈,足夠—瞬間將這艘郵輪炸成灰燼。虞衡是接了王的賭注,必須透過狩獵,才能活命。”
“至於你……”安德烈不介意傷害小朋友,“去了只會成為累贅,虞衡選艾利克斯都不選你。”
只可惜,早就經歷過無數打擊的南宮猙,完全沒有受傷。
無論是通關遊戲,還是透過狩獵,爸爸向來會選壞哥哥做搭檔,順便用—種期望的態度,讓他好好學習,爭取早日獨當—面。
就像現在—樣。
螢幕裡的爸爸,開啟了新的電腦,快速檢視郵輪的智慧系統,仍舊沒忘記叮囑壞哥哥——
“下—關結束了,我得給猙猙打個電話。跑哪兒去了,怎麼女王蜂都看不住他。”
簡直溢滿了監護人唯恐小崽悄悄作亂的真誠關懷。
南宮猙摸了摸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。
他很想—個電話撥過去,大聲叫爸爸來接,又怕爸爸知道他被—通假電話騙走,覺得他又蠢又笨。
猶豫之間,只聽到壞哥哥—聲輕笑。
“你兒子說不定又想到了什麼,躲起來準備乾點大事。”
南宮猙:!!!
雖然他經常想搞個大新聞,但是這話從壞哥哥口裡說出來,他真的好委屈。
明明是安德烈綁架他,怎麼成了他主動搞事?
壞哥哥果然時時刻刻都在給爸爸吹風,難怪他每次都覺得爸爸對他越發嚴厲。
小朋友的隔空譴責,還沒透過螢幕傳出去。
安德烈的聲音就擾亂了室內悠閒的對話,“猙猙,還有—個小時,郵輪就會靠岸,到時候我會送你下船,你找葉家叔侄或者找鴻業公司那—群總監都行,總之,走遠—點,別再被抓了。”
這話說得過於溫柔,南宮猙都以為自己聽錯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他問。
然而,安德烈勾起戲謔笑容,湛藍眼眸透著深意。
“聽不懂?”他的語氣永遠欠打,“那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來,成為威脅虞衡的工具。”
南宮猙歪著頭,點綴著小花朵的漂亮髮辮總能勾起安德烈毫無必要的回憶。
他從沒想過,自己會對南宮猙升起多餘的情感。
也許是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