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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迫於趙騁懷在場,不敢對倒地的棕熊有什麼評判,只是默默的表示……
“這一局,算是都格和猙格魯斯的對決沒有贏家吧?”
喬瑪麗的低笑道。
安德烈氣血上湧,覺得趙騁懷交給他的任務,全毀了!
他盛怒的站起來,衝著場內喊道:“虞衡!你在做什麼?”
這可是王給予的任務!
南宮猙必須進入舞池!
然而,虞衡站起來,牽著南宮猙的手,並不打算回他。
明亮月色裡,他見到石砌平臺朦朧的身影,十幾個成年人,竟然坐在那裡,看著九歲的孩子對抗猛獸。
虞衡帶著南宮猙往長廊走去。
南宮猙卻盯著安德烈,沒忘記他來到這裡接受決鬥的目的。
“爸爸。”他抓緊虞衡的手臂,小小聲的說,“如果我不打敗那個訓熊的哥哥,就沒法當王了呀。”
虞衡聽完,捏著崽子擦破的手掌提起來問道:“你還想當王?”
南宮猙:……
嗚嗚,爸爸好可怕。
為什麼這句問話聽起來就跟“你是不是想死”差不多。
南宮猙趕緊把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,腳軟手不軟,賴在爸爸身上。
虞衡手臂掛著一隻小崽子,實在沒法走路。
他彎腰伸手,把渾身髒兮兮都是塵土的南宮猙抱起來,皺著眉走向來時的長廊。
“虞衡,你去哪兒?”趙騁懷低沉的聲音帶著擔憂。
“下山,教訓兒子。”虞衡說得咬牙切齒。
他也不管周圍是什麼君主什麼規矩,他只想狠狠教訓南宮猙,看他還敢不敢和外人一起騙他!
趙騁懷丟掉手上的劍刃,看向決鬥場入口的管家先生。
“懷特,麻煩你,我們需要一間客房。”
說得理所當然,彷彿獵場是什麼酒店。
管家先生視線落在趙騁懷身上,輕微點頭,立刻禮貌的引路。
獵場這麼好說話,能聽趙騁懷的吩咐,虞衡當然不客氣。
他抱著重重的小豬崽,一邊走一邊說:“也麻煩你們幫我拿點酒精紗布,孩子擦傷了手,得消毒。”
他的話語滿是父親對叛逆兒子的關懷。
根本沒心情去管決鬥場的情況。
也許是他潛意識覺得趙騁懷總能處理好一切,也許是安德烈身負君主之位,應該為這場騙局收場。
虞衡此時只有壓抑的心疼,還有南宮猙小朋友聯合親爹欺騙他的憤怒。
對抗一隻熊什麼的,南宮猙拼盡全力,也許真的能夠做到。
畢竟,他是未來的世界首富,絕不可能倒在這種毫無人性的野獸爪下,更不可能遭遇襲擊一蹶不振。
但是,虞衡害怕他殺了熊,感受到死亡間遊走的快感,變成了陰鬱桀驁的南宮先生。
那是極為可怕的結局。
可可愛愛的小朋友,不應該沾染血腥。
虞衡抱著他走過燈光璀璨的寬敞長廊,等到管家先生開啟了一間臥室。
小朋友剛穩穩坐在床上,辦事效率極高的侍從,就拿來了醫療箱。
“感謝各位的幫助,我想跟孩子單獨聊聊。”
說完,他不客氣的趕走陌生人,關上了房門。
南宮猙睜大眼睛,細胳膊細腿的坐在床上,渾身寫著無辜,試圖萌混過關。
“伸手。”虞衡冷著臉命令道。
小朋友趕緊乖乖伸出擦破的手掌,泫然欲淚的盯著爸爸。
下一秒——
“啊啊啊!”
酒精擦過傷口,真的是超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