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的男人。
不僅趙騁懷給他三分面子,而且南宮猙特別喜歡在虞衡面前撒嬌裝乖。
安德烈聽過南宮猙傲慢囂張的宣言,清楚南宮猙三歲程式設計九歲擊劍的真正實力,卻發現自己血緣上的親兒子,熱衷在虞衡面前扮小崽。
不是睜大一雙藍眼睛,故作可愛,要虞衡摸摸腦袋。
就是摟著虞衡的手臂,問出一些傻問題。
安德烈怒氣上湧,又要給這麼個兒子君主之位,又要看他在別的男人跟前撒嬌扮崽。
換個父親,可能當場就氣死過去。
然而,虞衡十分享受南宮猙的依賴。
雖然西伯利亞夏季微風粗糲,一路行程顛簸,但是南宮猙甜甜膩膩的聲音,恰到好處的傻問題,填補了路程上的無聊。
車行兩個多小時,道路漸漸偏僻。
虞衡伸手晃了晃沉默不語的趙騁懷。
“壞弟弟,你怎麼不說話。”
趙騁懷手肘撐著窗戶,聲音低沉的說道:“我暈車。”
安德烈:……
於是,深知趙騁懷真面目的安德烈,眼睜睜的見到獵場的王,在虞衡面前裝柔弱。
暈車?
這是什麼新的時髦藉口。
虞衡不僅信了,還擔憂的說道:“請司機停一下吧,我們在路邊休息休息。”
安德烈:……
他們的專車在道路旁邊停了長長一排。
虞衡帶著南宮猙率先走下來,去看道路兩邊原生態的西伯利亞樹木植被。
滿是警戒的地盤,安德烈終於找到了機會私下與王溝通。
“艾利克斯,在晚宴開始之前,你們都會住在我的別墅。”
畢竟虞衡是一個外人,暫時沒有登上獵場的資格。
“嗯。”
趙騁懷靠在車邊,遠遠看著快樂的兩父子辨識樹木,難得低聲問道:“我的房間在哪裡?”
“靠近城堡的主臥,我已經吩咐人整理好了。”
本該屬於安德烈的舒適臥室,在趙騁懷來臨之際,忍痛的捐獻出來。
趙騁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,提醒道:“我是虞衡的生活助理。”
安德烈微微皺眉。
又見他看向虞衡,“難道不該和虞衡住一間房嗎?”
安德烈:???
震撼頓悟的安德烈,一雙藍眼寫滿了原來如此。
他安排得格外快。
吩咐下屬忙碌的聲音,壓抑不住發現了趙騁懷秘密的震撼。
王果然是看上了虞衡!
能夠為了虞衡破例成這樣,甚至要把王位讓給養子,簡直是昏庸至極。
不知道其他君主知道了真相,會不會當場揭竿而起,換個新王?
然而,這種大逆不道違反規則的想法,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。
短暫的休息之後,目的地的別墅已經準備好了獨屬於虞衡和助理的套房,連南宮猙都有單獨的臥室,等待他們光臨。
長達四小時的車程,載著遠道而來的客人,直至黃昏落日才趕到安德烈的別墅。
那棟坐落在森林灌木之中的靜謐建築,擁有巨大的落地窗。
站在客廳正中間,就能見到冰雪覆蓋的山脈,在溫暖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虞衡他們到來的時候,正是這樣。
落地窗的冰川落日,宛如一副巨大的油畫,灑進橙色的輝光。
“歡迎來到我的別墅,你將在這座別墅,等候他加冕為王。”
安德烈站在旋轉樓梯之前,毫不客氣的宣佈了獵場的規則。
“雖然你是我兒子的養父,但是沒有去到獵場的資格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