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他,“我賭你的一條腿!”
虞衡沉默的聽完兩個高貴君主的賭注,瞬間覺得這遊戲沒法玩。
這針鋒相對的樣子,根本是挾私報復,線上尋仇。
就不能賭一睹蛙跳、俯臥撐、仰臥起坐之類身心健康的東西嗎?
因為他的沉默,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了過來。
他們都在等,這位陌生而神秘的中華雀神,要賭什麼才能配得上高貴君主的手和腳。
“虞衡,你賭什麼?”安德烈湛藍眼眸一瞥,催促道。
“我賭……”虞衡正想配合他們,賭個眼睛什麼的算了。
忽然,身邊的人伸手壓在牌桌上,溫柔打斷了他的話。
趙騁懷笑著說道:“賭我一條命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安德烈:要不起要不起。
都格:為什麼不賭虞衡一條命?!
趙騁懷:我樂意。
趙騁懷輕描淡寫的賭注,聽得虞衡眼睛微眯。
“壞弟弟,不要總是做這種事。”
虞衡的語氣無奈,忍不住端起淡淡的譴責,“一上來就全壓了,怎麼玩?”
趙騁懷笑容依然溫柔,低聲說道:“因為我信你,不會輸。”
“這不是輸不輸的問題。”他嘆息道,“你應該更珍惜自己的生命,而不是隨隨便便拿出來當賭注。”
“我沒有隨便……”趙騁懷見虞衡視線逐漸兇狠,笑著改口,“好吧,下次注意。”
兩個人的旁若無人的交流,令都格一張慘白的臉變得憤怒。
安德烈默默拿起牌看了看,又壓回桌上,視線冷漠焦躁,彷彿習以為常。
自從趙騁懷贏得狩獵,獵場還是第一次舉行如此完整的晚宴。
可是獵場的王,不致辭、不炫耀、不向眾多投奔而來的賓客自我介紹,偏偏——
站在虞衡身邊,幫虞衡賭上一條命。
這條命一賭,虞衡收到了兩位君主震怒冷漠的視線。
他也很難辦。
根據他這幾天晃盪來的道聽途說,獵場就是玩得這麼血腥瘋狂的地方,否則也不會被人諱莫如深。
弟弟回到這樣的遊戲場,渾身上下溫暖陽光的氣質,隱隱滲出癲狂。
虞衡很不喜歡。
牌桌上發出了三張公共牌,又到了第二輪下注的時候。
都格視線陰鬱的掃過虞衡,低聲說:“桑德薩山莊。”
明顯的地名,與虞衡上一輪聽到都格從別人手上贏來的相似。
這位青筋暴露,極容易怒火中燒的君主,終於學會了下注“籌碼”,而不是自己的四肢。
安德烈頓覺輕鬆,他勾起湛藍的笑意,禮貌的說:“我喜歡你的山莊,那我壓上布夫湖,應該不會讓大家吃虧。”
有了一條命的震撼賭注,兩位玩得開的君主,彷彿幡然醒悟,紛紛改為了山莊湖泊。
虞衡很滿意。
果然賭徒真的面對亡命徒,那是半點兒優勢都沒有。
他們也不敢催虞衡。
趙騁懷微笑溫柔的視線,可不是對他們也那麼溫柔。
虞衡盯著牌面,思考了撲克的玩法和勝率,幽幽嘆息一聲。
“我能把你剛才賭的一條命換回來嗎?”
問題格外天真爛漫,直戳牌桌上所有人的心臟。
他們視線震驚詫異,覺得虞衡這話簡直是一枚炸彈,稍有不慎就能把整個獵場炸翻。
“如果你要反悔——”趙騁懷本能覺得,虞衡底牌不好。
但他還沒說完,虞衡抬手擺了擺,“不是反悔,是覺得你把命都給我了,好像我也沒有什麼能給你的。”
略帶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