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意思。我只是……旁觀者。你要知道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嘛……”
“你只是這樣覺得,是吧?”杜恆霜抬頭笑了笑,笑容裡有種說不出的蒼涼,“他竟然和你們這些旁觀者一樣。我就一次沒如他的意,沒有聽他的話去送他,他就對我咄咄逼人。指不定在他心裡,早就一再把我跟那個賤人比來比去。啊呸!我為什麼讓他把我跟別的女人比?我從來沒有把他跟別的男人比過?!——他不覺得他做錯了,反過來指責我。我也是個人,我有自己的情緒和想法,他有顧及過我嗎?”
“那不是讓你好好跟他說嗎,多大的事兒,你們感情這麼好,怎會說不通呢?”諸素素訕訕地道,但是看杜恆霜的神情,她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,只好趕緊閉嘴。
杜恆霜果然有些動怒,沉聲道:“你怎知我沒有跟他說過我的想法?”頓了頓,又啞著嗓子道:“我不知跟他說過多少次。撒嬌的、正經的、發脾氣的,哪種都試過。他總是當面答應得好好的,轉頭就為了他所謂的‘大事’,就把答應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,怎麼方便怎麼來。——素素,我不知道你和安國公是如何做夫妻的,但是對我和侯爺來說,我已經夠了,我不想再說下去。你看,”杜恆霜指著諸素素手裡的通道:“他現在竟然發展到看了別人的隻言片語,就來指責我。如果他在我面前,我肯定還是要跟他大吵一場。”
諸素素忍不住又想張嘴。
杜恆霜用手往下壓了壓,制止她沒有說出口的話,“你別勸我,我知道吵架解決不了問題。但是事到臨頭,我冷靜不下來。他現在不在我身邊,倒是還好一些,可以讓我冷靜冷靜。只可惜他那邊架橋撥火的人太多了,我也沒法子。”
“那怎麼辦?你總不能讓他誤會吧?”諸素素瞪大眼睛,心裡有些隱隱地恐懼,“柱國侯沒有……沒有變心吧?”她記得有一句話,說丈夫出軌,妻子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。但是突然間,諸素素髮現這句話不對。
自己的男人有沒有變心,做妻子的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。只不過很多妻子選擇做鴕鳥,以為只要不面對,就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直到有一天,大家都知道了,她才做出如夢初醒的樣子。也許是下意識博取同情,也許是完全不知所措,不明白自己藏得好好的秘密為何被人發現了……
杜恆霜明顯是不想做駝鳥。因為不肯糊塗,所以更加痛苦。
“他如果能好好想想我以前跟他說的話,明白我的意思,他就不會誤會。可是他沒有,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我是一個跟他一樣的人。既然在他心裡我已經漸漸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無知婦人,我說什麼都沒用了。你明白了嗎?——到了這個地步,我再多說,他只會認為我囉唆,是絕對聽不進去的。”
杜恆霜兩手一攤,帶著決絕道:“所以我不打算再說下去。你說的溝通,我明白是什麼意思。但是事情總會發展到一種地步,發展到所有的言辭都成了他的耳旁風。這種置若罔聞的態度,才是最傷我心的。我嫁給他,不是圖他能給我帶來人上人的地位,而是以為他能像我對待他一樣對待我。他不明白我的固執,就像我不明白他的執著。我不想對別的女人低頭,用這樣的忍辱負重,來換後半生的趾高氣昂。事實上,當他讓我忍辱負重成了習慣,他不會認為我還有可以抬起頭的那一天。到了他高高在上的時候,我會發現也許我彎腰彎成習慣,再也站不起來。——我自己也能好好過日子,何必一定要作踐自己?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諸素素怔怔地道,在她的認知裡,還沒有到過這種地步,到這種連溝通都乏力的地步。
“如果他始終不肯去弄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,我這一輩子,都要在委屈和不甘中度過。這樣的我,連我自己都不喜歡,更別說他了。所以我想來想去,暫時分開是最好的選擇。”杜恆霜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