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保持住自己的家族,不用點兒手段怎麼行?”
杜恆霜也跟著笑了笑,道:“你若是信得過我,需要我幫忙的時候,儘管開口。”
蕭士及忙道:“不是信不過你。但是不想髒了你的手,你就在家好好享福就行了,我是男人,理當為你們遮風擋雨。”
受了委屈也要一聲不吭,才是真男人。
蕭士及默默想著諸素素的話,越發覺得對不住杜恆霜,便抱緊她,將頭擱在她肩頸之上,喃喃地道:“只要你不離開我,再大的委屈我都受得。”
杜恆霜聽了,反不忍心,遲疑半晌道:“……也不用委屈吧。你受委屈,我也會心疼的……”
“那就好了。你若心疼我,我縱多受些委屈也無妨。”蕭士及很是一本正經地道,一點都不像是情人之間的調笑。
杜恆霜現下明白蕭士及在這方面的特性,他對女人真的琢磨不多。
杜恆霜很是矛盾。到底是該維持蕭士及對女人方面的棒槌特性?還是將他調教好了,對女人心思比女人瞭解得還周到呢?
想了半天,她覺得還是棒槌就棒槌吧,反正她也算是真正明白他了,而他也知道了她的逆鱗在哪裡。兩個人有心,就會仔細調解自己,不讓自己碰到對方的逆鱗。
至於那種對女人心思體貼入微到極致的男子,在杜恆霜看來,不像個男人,所以,她覺得還是蕭士及這樣最好。
犯錯不要緊,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,知錯能改就行了。
她自己也不是完人,而且兩人畢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,既然蕭士及願意為對方去改變,更為這個家去拼命,她還苛求什麼呢?——她本來就是很容易知足的一個人……
“……封裴敦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了?”杜恆霜好奇問道,穆夜來親手殺了自己女兒,然後還懷上野種,這件事,是封家的大丑聞。若是讓別人知道真相,可是要熱鬧一陣子了。
蕭士及笑道:“當然得壓。他說是穆夜來病了,送到莊子上去了。孩子給大夫人撫養,大概就這樣了吧。”
杜恆霜心裡一緊,“沒死吧?”
“你不想她死?”蕭士及挑了挑眉毛,“我還想再去加把柴呢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杜恆霜忙道,“還是讓她活著吧。”
“受了那麼重的傷,如果還能活下來,算她命大。”蕭士及點點頭,“那我就暫時觀望吧。”
杜恆霜“嗯”了一聲,無所謂地道:“這女人的執念太深。就這樣死了,還是不太好……”她沒有把“不太好”的理由說出來,但是她隱隱覺得,不能讓她就這樣死去。至少也要讓她用軒轅弓射她一下才能放心。
雖然穆夜來並沒有重影,杜恆霜不知道為什麼,總是能把她和陳月嬌聯絡在一起。
“算了,不想他們了。我跟你說,我覺得媚娘是個很不錯的孩子,我想多請幾個先生,好好教教她,你看如何?”杜恆霜不再提穆夜來,轉而跟蕭士及商議起家事。
蕭士及將心裡的話終於都說了出來,覺得無比舒心痛快,懶洋洋伸了個懶腰,道:“你做主就行了。媚娘和順娘都不錯,和安姐兒在一起唸書也很融洽。”
杜恆霜應了,自去操辦。
過了幾天,蕭士及和安子常一起帶著軍隊,離開長安去東山。
杜恆霜和諸素素一起去送他們。
因最難拆的范陽刺史已經被蕭士及拿下,現在的這些刺史,都是小菜兒一碟。
蕭士及和安子常其實都是去踩點兒看地頭去了……
從長安城外的十里長亭回來,諸素素就跟杜恆霜說了慕容皇后的事,道:“皇后的身子太虛弱了。這一胎生了,真得好好養養。我要勸娘娘生完之後去洛陽行宮住一年養身子。——你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