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孩子又算什麼?不過是高興了哄哄的玩意兒,說過的話跟耳旁風一樣,說過就忘!”
蕭士及一口悶氣憋在胸口,道:“我不是給你寫信了嗎?你還要怎樣?要知道你這樣鬧,下次我就不跟你說了,直接給了你也不會吵了。”
杜恆霜氣得從被子裡伸出腳,踹了蕭士及的腿一下,“還有下次?!”
蕭士及見杜恆霜氣得臉色雪白,也怕氣壞了她,知道她從小嬌生慣養,受不得一丁點氣,到底是自己寵著長大的,也捨不得她為個不相干的人氣成這樣,就坐過去將她擁在懷裡,哄她道:“不會了,再不會了。再有下次,你就剁手,行不?”說著,還把手伸進她的被子裡,往她身上摸了摸。
“拿開拿開!你的手在幹什麼呢?!”杜恆霜在被子拍打著蕭士及的手。
蕭士及不想再提穆夜來,笑著道:“好了,咱們這麼久沒見,為了不相關的人吵架不值得。來,春宵苦短,咱們再弄一次。”說著,一把掀開杜恆霜的被子,將她整個人抱過來,要翻身壓上去。
杜恆霜在氣頭上,百般掙扎著不肯俯就。
蕭士及身下硬得難受,怎麼弄也不能入港,一時情急,道:“霜兒你再讓我弄一次……穆夜來身上灑了催情粉,把我燻得不行,我忍了一路才回來找你,弄一次怎麼夠?再說我在外面忍了四五個月,你去打聽打聽,有哪個男人受得了?——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
杜恆霜聽見這話,全身都僵硬起來,她恨恨地瞪著蕭士及,怒不可遏地道:“蕭士及!你拿我當什麼人?當窯子裡的解你的春藥麼?!——你怎麼不去死!”
怒意勃發的樣子,卻更美豔逼人,看得蕭士及比剛才還要受不了。他的全身越發燥熱,杜恆霜又這樣撩人,他實在不想再忍了,手上一用力,就把杜恆霜緊緊地壓在床上,要強行弄進去。
杜恆霜鐵青著臉,一隻手伸到枕頭底下,拔出一柄匕首,手腕一翻,抵在蕭士及胸口,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敢強迫我,我的刀可不長眼睛!”
蕭士及身子一側,那匕首鋒利無比,已經在他胸口劃出一條血痕。
蕭士及胸口一陣疼痛,剛才急不可耐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。他低頭,看見杜恆霜鬢髮散亂,一雙小手握著匕首瑟瑟發抖,頓時臉色沉了下來,又很氣憤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質問道:“你不讓我弄,是想幹嘛?——你是我妻子!我睡你天經地義!”
杜恆霜臉色漸漸灰敗下來,嘴唇囁嚅著,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看著他。
蕭士及一下子愣住了,他從來沒有見過杜恆霜這樣心灰意冷的樣子,似乎連架都不想跟他吵了。
她的頭轉向另一邊,一臉的漠然,似乎就算蕭士及現在強上她,她也不在乎了。
蕭士及被她這幅不在乎的樣子氣得胸口都要炸開了,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匕首扔到地上,拍著她的面頰道:“你不想給我弄,也由得你。你別忘了,這世上有很多張床,每張床上都有願意跟我睡的女人。當初剛成親的時候,你也是這般推三阻四,我心疼你是初嫁,讓你慢慢適應,從來沒有強迫過你。但是你現在都生了三個孩子了,還跟我玩這套,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?—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說著,蕭士及下了床,鐵青著臉穿上杜恆霜剛才放在床邊的衣服,起身大步離開了上房的屋子。
來到外面的院子裡,被清涼的夜風一吹,蕭士及徹底清醒過來,意識到剛才自己太過份了,杜恆霜一向嬌生慣養,受不得半點委屈,自己還說這種話氣她,完全是自己找死啊……
不安地在院子裡轉了幾圈,蕭士及又耷拉著腦袋回到裡屋。
他看見杜恆霜也沒有在床上,而是披著一件煙霞紫的袍子,披散著頭髮,跪坐在地上,手裡正握著他剛才扔到地上的那柄匕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