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陳月嬌。
兩人都微微有些詫異,實在驚訝對方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蕭家。
不過很快就別過頭,看向別處了。
關芸蓮站在蕭泰及身邊,羨慕地看著這一幕熱鬧的婚禮場景,悄聲道:“……比我們成親的時候,熱鬧多了。”
蕭泰及笑容不改,輕聲道:“這不能比。你是沖喜,而且家世比不上大嫂,我也比不上大哥,自然婚禮的喜慶不如他們。再說他們是長,我們是幼,我們怎麼能繞過他們?這些話,以後不要讓我聽見。”
關芸蓮趕緊閉了嘴,堆上笑容,出來幫著招待賓客。
雖然大齊有“戲婦”的鬧洞房習俗,但是蕭士及護得緊,剛和杜恆霜揭了蓋頭,喝了交杯酒,就趕著鬧洞房的人都出去了。
新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,杜恆霜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站起來要將頭上沉甸甸的九鳳掛珠冠取下來,蕭士及居然又回來了。
杜恆霜不好意思地縮回手,有些害羞地問道:“你怎麼回來了?外面的客都散了嗎?”
新郎官這樣急吼吼地回來,外面的人會想歪到什麼地方,杜恆霜和蕭士及心知肚明。
歐養娘和四個陪嫁丫鬟早過來了,此時正在新房伺候。
一見蕭士及又進來了,那兩個買來專門做通房的丫鬟立時火辣辣地看著他,心裡都在暗自欣喜。
蕭士及眼裡只有杜恆霜,看著她道:“我回來囑咐一聲,天太熱了,你快把這一套喜服都寬了吧,旁邊的屋子是專門給你修的浴房,你去用用看,有不喜歡的地方,咱們過幾天再改。還有,我吩咐廚房給你送些精緻的小菜過來,你吃了就歇著吧,今兒一天累著你了。”說完轉身就走了。
急吼吼地回來,只為了白囑咐幾句話,歐養娘和陪嫁丫鬟都笑了起來。
姑娘和姑爺的情分好,她們以後的日子就更好過了。
杜恆霜紅了臉,坐到妝臺前面卸了妝,又去吃了點東西,然後去浴房沐浴。
大大的浴房靠牆的地方,一個青玉浴缸非常醒目。浴缸上面一根切了半邊的毛竹管,從旁邊的屋子穿過來,裡面流著熱水,很快就將整個青玉浴缸注滿了。
杜恆霜沐浴的時候,只讓知畫伺候,另外三個丫鬟是不能跟到浴房來的。
歐養娘便指揮著另外三個丫鬟在新房裡佈置打掃,安插箱籠等物。
知畫坐在青玉浴缸旁邊的小杌子上,舀了一瓢溫水澆在杜恆霜白玉般無暇的背上,笑著低聲道:“小姐坐在這青玉的浴缸裡面,越發顯得膚白勝雪,姑爺看了,都要合不攏嘴了。”
杜恆霜想起等會兒要做的事,連腳趾尖都紅透了。
從浴房出來,杜恆霜換上煙霞紫薄如蟬翼的雙林絹中衣,坐在妝臺前面,讓知畫給她通頭。
歐養娘看天色不早,早帶著幾個丫鬟出去安排她們自己的住處去了。
月洞門前響起幾聲沉重的腳步聲,知畫知道是蕭士及來了,忙放下白玉梳,對杜恆霜道:“小姐,姑爺來了,奴婢下去了。”
杜恆霜點了點頭,還沒來得及回身,一個熱熱的身軀已經從背後附了過來,緊緊地摟住了她。
熱熱的鼻息帶著些酒氣縈繞在杜恆霜頸邊,卻並不難聞。
杜恆霜在鏡子裡看見蕭士及痴迷的眼神,含笑道:“回來了?累了吧?”
蕭士及在杜恆霜頸邊深吸一口氣,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讓他更是熱血沸騰。
“……我去沐浴,你等我一會兒。”說完慌慌張張地奔入浴房。
杜恆霜忙要跟過去服侍他,卻被蕭士及攔在門口,“你不要進來,我一個人就可以了。”堅決不讓她伺候。
杜恆霜也就罷了,自己回身來到小房子一樣大小的千工拔步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