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手機。
而且他妻子大概怎麼也沒想到,阮興貴會這麼大膽,把那些私下裡亂搞的東西,都存在工作手機上。
梅里特風投不會檢查高管們的工作手機,除非手機開銷超出常理,才會觸發審計,不然就是個人隱私,一切照舊。
話又說回來,把這些亂搞的東西存在手機裡,是什麼怪癖?
難道還私下裡不時拿出來欣賞?
蘭亭暄想到這裡,就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忍不住踹了阮興貴兩腳。
這麼大的動靜,阮興貴都依然沒有醒過來。
他一直趴在地上,臉色紅得可怕,鼻息粗重,睡得像死豬一樣。
蘭亭暄又想到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,那真是不寒而慄。
她抿了抿唇,在阮興貴的辦公室裡又看了一圈,最後目光投向倒數 就這
如果蘭亭暄沒有猜錯,空的位置上那瓶東西已經被阮興貴拿走加在那杯牛奶裡了。
本來是給蘭亭暄的,但現在被阮興貴自己“笑納”了。
這是預謀了多久?
蘭亭暄拿出手機,再次拍下這些小瓶子,以及外面的包裝盒。
小瓶子上也有包裝,上面寫的字非常細小,大概要放大鏡才能看清楚。
蘭亭暄想了想,沒有動這裡面的東西,而且輕輕關上抽屜。
密碼鎖咔噠一聲鎖上了。
蘭亭暄來到阮興貴身邊,單腿跪地,從他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,果然跟那個密碼鎖抽屜裡的蜂皇漿小瓶子同款。
只不過這個裡面只剩下半瓶液體。
所以只需要半瓶液體,就能把一個一兩百斤重的成年男人放倒?
這到底是什麼髒東西?
蘭亭暄從自己的通勤包裡找出一個小塑膠瓶,把那小玻璃瓶裡的東西倒了一點進去。
這個小塑膠瓶本來是一個短期旅行用來裝潤膚水的瓶子,只有五毫升容量。
她還從來沒有用過,只是放在通勤包裡以防萬一。
現在正好用上。
再把剩下的那個小玻璃瓶放回阮興貴的衣兜,免得他醒來發現東西不對。
這是蘭亭暄要阮興貴倒臺的重要證據,可不能提前打草驚蛇。
做好這一切,蘭亭暄才把阮興貴拽起來,拖到他的辦公桌前,讓他坐在座椅上,趴到辦公桌上睡著。
然後拎著自己的電腦包,邁著正常的步子,離開了阮興貴的辦公室。
她下樓之後,衛東言立刻迎上來接她。
他依然是那身普通it程式設計師的打扮,假髮黑框眼鏡還有口罩,整個人隱藏得嚴嚴實實。
“怎麼了?為什麼現在才下來?”衛東言一下子察覺蘭亭暄狀態不對,“你幹嘛了?”
蘭亭暄沒理他,徑直走到自己的五菱宏光車前,開啟車門,彎腰在裡面找了找,找到一把硬硬的螺紋釘,然後從阮興貴那輛路虎車前走過。
衛東言親眼看見,蘭亭暄從那輛路虎越野車前路過的時候,手臂微微抖動了兩下。
然後來到衛東言車邊,拉開車門上車,對他說:“先走,上車再說。”
衛東言跟她上了車,發動車子開出高新技術園區。
直到開上高速,蘭亭暄才說:“沒事,正好有個機會,我把阮興貴那邊的事情捋了一遍,找到一些證據,已經存到你給我的那個手機裡。”
衛東言還是疑惑地看她:“……就這?”
“就這。”
衛東言收回視線,心想,她的狀態,可沒這麼簡單。
就像……就像……剛剛露出過獠牙的胭脂虎,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唇邊的血跡。
他能感覺到那股沒有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