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家門口,羅大嫂說:「行了,你趕緊回家吧,我有啥事接著牆喊你。」
林翹叫住金豆,摸了摸她的臉頰包括靠近脖子的位置,微微發硬,溫度略高,她手指加重了點力氣,問:「疼不?」
「疼。」金豆說。
「我這樣按應該不疼。」林翹說完又對羅玉英說:「嫂子,金豆應該是得了痄腮,現在還不嚴重,明天就該發起來了。」
痄腮的傳染性很強,林翹又摸了摸鋼鏰,說:「他也是痄腮。」
「啊,倆孩子都是痄腮?」
羅大嫂把行李都放在地上,挺生氣地說:「都是隔間裡那個孩子給傳染的,那孩子腮幫子就有點紅,我說你孩子是不是痄腮,那媽媽跟我說不是,說他們家孩子天生大臉盤子,還說說在火車上悶的,要知道那孩子痄腮,我讓乘務員給我換床鋪了。」
林翹安慰她說可能那媽媽也不知道,然後又說:「明天看情況要是嚴重的話得吃退燒藥跟消炎藥,我這裡有些藥,都是給兜兜準備的常用藥品,你要是看他們倆發燒臉腫得特別大就叫我,半夜叫我都行,可千萬別不好意思。」
羅玉英知道林翹是學醫的大學生,在她眼裡,林翹一定特別有學問,醫術又很精湛,有醫生做鄰居,簡直是倆孩子多了個保護神,心裡便覺得安慰。
她略帶擔憂地說:「可少不了麻煩你,我還挺擔心的,聽說痄腮會造成聾啞。」
林翹說:「你得放寬心,痄腮傳染性強,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,致聾致啞那是沒得到及時治療。」
對方的安慰很管用,羅大嫂又問:「老高什麼時候回來啊?」
「他們會在天黑前回來。高政委因為你跟孩子來,特意這樣安排,要不說不定他們會在別的島上過夜,過幾天才回來呢。」林翹說。
「想不到他還能有這份心,他今天能回來就好。」羅大嫂頓時覺得有信心多了。
「快進去吧,讓倆孩子好好休息。」林翹說。
林翹幫他們把行李提進屋兒,倆孩子一路奔波也累了,都爬到床上去睡覺,羅大嫂說不用林翹幫忙收拾東西,林翹就去孟盼娣家找兜兜。
她現在「入鄉隨俗」,跟普通婦女一樣,也不怎麼講究,直接站在大門口喊兒子名字。
兜兜跟小碗兒手牽著手跑出來,兩人都瘦瘦小小的,像一對姐弟,小碗兒雖然就比兜兜大三歲,可很會看孩子,知道照顧弟弟。
兜兜大聲喊:「媽媽,金豆跟鋼鏰來了嗎?」
「來了,不過你們不能找他們倆玩兒。」林翹帶著倆孩子邊往屋裡走邊說。
「他們倆得了痄腮,估計得過一兩個星期才能跟你們玩兒。」林翹說。
果然兜兜不懂,問痄腮是什麼,小碗兒給他解釋:「就是榨菜,我聽我媽說過。」
小碗兒以前呆的島更加荒涼偏僻,她接觸的人和物都有限,知識大部分來自父母。
兜兜小臉上滿是迷茫:「什麼是榨菜,是菜嗎?」
林翹笑道:「可能有地方把痄腮叫榨菜吧,就是臉頰會腫起來的病,會傳染,你們這幾天就不能跟他們玩兒。」
三人進了屋,孟盼娣手腳不停地踩著縫紉機:「啥,倆孩子都得了痄腮,腫成啥樣啊,等我把衣服被褥都送回去就過去看看。」
林翹說:「現在還不嚴重,我已經跟羅嫂子說了發起來找我。你能忙完不,分我一點,咱倆一起幹。」
孟盼娣瞅了眼縫紉機旁邊堆疊的衣裳,說:「行,分你點,你看看就知道哪裡壞了。」
林翹抱著一大摞衣裳帶著倆孩子回了家,走進院子,兜兜問:「媽,那我們跟金豆、鋼鏰喊話不,等他們好了來找我們玩兒。」
孩子在島上無聊,渴望有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