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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穹聞言,抽了抽嘴角。
怎麼辦,好想用饅頭將主帥的嘴堵上!
站在隊伍中的李鳶,看著段怡的背影,輕輕地鬆了一口氣。
好在,段怡同那陳河,是截然不同的。
“李鳶,你上前引路”,程穹突然說道。
李鳶一個激靈,下意識挺直了胸膛,小跑著上了前,路過武宮的身邊時,李鳶方才想起,他已經有好幾日,沒有在青牛山上見過武宮了。
這孩子沒有入隊伍,卻是一直在程穹身側待著,怕不是身為斥候,一早就探過這田家莊了。
李鳶來不及細想,快步上前,領著隊伍七萬八繞的,一個莊子立即印入了眼簾。
這莊子的大門一看便十分的厚重,上頭滿是猙獰的牙鉤,看上去便震懾力十足,應該是亂世的緣故,門緊閉著。
在那莊子的院牆之上,一排家丁趴在上頭,手中拉滿了弓。
打頭的是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,約莫四十來歲,生得白白胖胖的,笑起來像是一隻憨厚的狗子。
“來者何人?竟是敢擅自闖我田家莊!”
那管家嚷嚷出聲,他面沉如神,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一支打扮古怪的隊伍。
“你們若是再不退後,休怪老夫不客氣,直接放箭了!”
無恥打法
田管家嘴上喊著,心中止不住的發沉。
他放眼看去,來人約莫百餘,一個個的生得齜牙咧嘴一臉兇相不說,那身上穿的衣衫,竟像是囚衣的囚字欲蓋彌彰的貼了布,硬生生的改成了段字。
如今亂世驟起,處處皆是兵匪流民,這莫不是那些不怕死的歹徒越了獄?
“不過區區一百來號人,竟是也敢放肆。我們莊子的東主,可是那新任的節度使。趁著大錯尚未釀成,諸位何不在心中掂量掂量,可能經受得住田家的怒火?”
李鳶聽著,卻是覺得十分的不對勁。
對啊!來了一百六十人呢,他的臉上又沒有開花,那姓田的作甚惡狠狠的盯著他看?
他想著,餘光掃了掃左右,卻是大驚失色!
這群無恥之徒!他只是個帶路的小兵!
到了目的地,段怡也好,程穹也罷,既然擔了一聲將軍名,難道不應該上前來?
他們倒是有什麼不要臉的默契,才讓他李鳶一個人突出抵擋所有怒火的!
李鳶想著,憤憤地回過頭去。
卻見身後只剩了程穹同韋猛,段怡同老賈,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。
不光是如此,他眼睛一掃,卻是發現,這一百來號人中,還少了幾個熟面孔!
李鳶心有慼慼,硬著頭皮拍了拍馬,拽著那馬兒,悄悄地退到了程穹的旁邊。
待鎮定下來,他腦子靈光一閃,卻是想起昨日夜裡,段怡突然叫他們來了個翻牆比賽,那消失不見的,全是翻牆之時,像貓兒一般落地無聲的人!
程穹瞥了李鳶一眼。
見那田家的莊的人嚷嚷個沒完,他面沉如水,朗聲道,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吾乃青牛山段家軍,今日便替天行道,端了你這喝人血的骯髒地方。”
領著一群人正準備翻牆的段怡聽著這聲音,腳一滑,險些摔了下去。
明明他們就是來打劫的!
程穹這廝,還真是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!當真是孺子可教!前途一片光明!
段怡趴在牆頭,往裡頭一看,果然如同武宮先前探到的情況一樣,這田家莊從前是賭坊和青樓,像這種的地方,多得是尋釁滋事之人,是以養了不少打手。
他們並非是頭一波來的,那田管家嚇退了一些,又在莊子正門處架了弓弩,幾乎大部分的打手,都聚